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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坪村

    時隔一年,楊若晴再次看到從京城回來的大安小花一家四口,那種喜悅真是沒法行動。

    一雙目光,跟麥芽糖似的緊緊黏在侄子侄女的身上。

    峰兒的個頭長高了一大截,穿著嶄新的小袍子,袖口為了方便寫字還戴了袖套,站在那裏如同一株挺拔小樹,眉清目秀,不管是跟長輩打招呼,還是鞠躬行禮,都有模有樣,彬彬有禮,落落大方。

    再看福娃,已經兩周歲的小丫頭,長得嬌嬌俏俏的。

    之前的小卷毛如今也蛻變成了細軟的黑發,頭上紮著兩隻圓圓的發髻,綁著兩圈粉色的山茶花。

    脖子上掛著長命百歲的項圈,如藕斷般白嫩胖呼的小手腕上套著用紅絲線綁著的銀鐲子。

    五官精致秀氣,眼睛又大又水靈,睫毛就像洋娃娃似的卷翹濃密。

    最讓人過目不忘的是福娃眉心那一點朱砂痣,如白梅的那一點蕊,無比的俏麗生動。

    但凡見過福娃長相的人,都會忍不住誇讚一句:這小丫頭長得可真標致啊,圓圓的臉蛋,又俊又有福氣的樣子!

    要是給她雙手捧一隻大壽桃,又或是一株蓮花,那可真是菩薩坐下的善財童女了。

    “倆孩子都漲了,男孩有男孩的氣派,女孩有女孩的樣兒,孩子養的好,花兒,你辛苦啦!”

    好好的打量了一番侄子侄女們,摸摸這個的小腦袋,親親那個的小臉蛋,楊若晴眉開眼笑,眼睛裏都是歡喜,都是疼愛。

    怪不得都說姑姑疼侄子,這話一點兒不假,看到這樣兩個孩子,就恨不得摟到懷裏心肝寶的叫喚。

    “姐,我不辛苦,家裏有是仆婦又是丫鬟的,家務活都不用我操心,隻要一本正經帶孩子就行了。”

    花兒正跟何蓮兒那說話,這是妯娌兩個頭一回見麵呢。

    聽到楊若晴的話,小花轉過身來微笑著說。

    “何況峰兒白天基本都在書院念書,身邊帶著一個仆從,一個書童,隻有夜裏才回來,”

    “夜裏回來了,剛好他爹也回來了,考察他學問啥的,我操心的事兒很少很少,每天就是帶著福娃玩耍。”

    雖然小花這麽說,顯得好像很輕鬆很輕鬆,但楊若晴和孫氏她們這些當了母親的都清楚,這些不過是小花用來安撫家裏人的漂亮話罷了。

    怎麽可能不操心呢?

    就算家裏買了再多的仆婦和丫鬟,可那畢竟是外人,怎麽可能完全放心將孩子們的飲食起居完全交給外人去打理?

    就算給再多的錢,外人也不可能掏心挖肺的對孩子們好啊,不過是應付差事,或者搭把手罷了,家裏內務這塊主要還得花兒去操持。

    不然,真若她自己說的那樣,吃飯,帶福娃玩耍,那為啥孩子們都養的不錯,而她自己卻是又黑又瘦?

    楊若晴和孫氏她們都把心疼放在心裏,並沒有過多的去揭穿小花。

    因為就算揭穿又能咋樣呢?她們都在家裏,沒法去京城幫她分擔,唯一能做的就是如今他們夫妻兒女大老遠跋山涉水回來過年,過年的這將近兩個月裏,定要讓小花和大安輕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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