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回吃的肚包肉是搭配著他們當地的一種韭菜花醬來吃的,據說在當地是一道名菜,但不對我的胃口,我還是更喜歡吃咱家鄉這邊的飯菜。”

    楊若晴揚起唇角,“所以說一方水土養育一方兒女,我其實也是的,甭管一桌子酒菜有多豐盛,若是缺了一碗白米飯那都不完美,隻有手裏捧著一碗冒尖的白米飯,就著辣乎乎的菜一頓扒拉那才叫過癮,才叫滿足。”

    駱風棠被她這通描述給逗笑了。

    笑了幾聲後他又收斂起笑容,正色問:“前兩日我聽嶽父提起過最近要去一趟孫家溝燒香,你是怎麽打算的?”

    說到正經事,楊若晴放下茶碗準備起身去找一把凳子坐下來慢慢說,結果又被他拽回去重新坐在他腿上。

    “坐的好好的為啥要跑?就這麽說。”他道。

    楊若晴汗顏,“我這百來斤的體重長時間壓你腿上,你不累呀?”

    駱風棠眼底掠過一絲壞笑。

    突然湊近過來貼著她耳朵說了一句話,楊若晴當時就紅了臉,直接照他胸膛捶了一下,罵他:臭流氓!

    當然,她就是做做樣子,可不舍得真的用力去捶。

    駱風棠莞爾,緊緊擁住她的腰,“不鬧了,咱說正事。”

    “我想親自跟我娘他們回一趟孫家溝,給我嘎婆燒香磕頭。”楊若晴手指把玩著駱風棠的衣領,語氣卻是無比的嚴肅而認真。

    駱風棠睨視著她。

    須臾,他問她:“你想好了?”

    “嗯,我想好了,早前我散藥的時候迷迷糊糊間好像去到了一個地方,見到了我嘎婆,說了很多話……我不管那是夢還是啥,我,我很想我嘎婆,我想到她的墳前去,摸摸她的石碑,幫她把墳頭邊的雜草拔掉一些,站在墳頭邊跟我嘎婆說說話,也讓她老人家看看我。”

    駱風棠說:“好,我陪你同去,我也想給嘎婆磕頭。”

    “順便,替兩個新出生的孩子給嘎婆她老人家送糖麵去。”

    “難為你有這份孝心,我嘎婆泉下有知肯定會欣慰的。”楊若晴溫柔的說,下一瞬目光卻看向身後的兩個小搖籃,“可是,咱若是都去了孫家溝,倆孩子身邊一個都不留,這樣也不好吧?”

    駱風棠也跟著看了眼倆孩子,“家裏我大伯大媽在,無妨的。”

    “再者,這倆小子自打出生至今,咱單獨留他們在家的日子還少麽?不差這一趟,給你嘎婆燒香祭拜是大事。”

    ……

    一牆之隔的楊華忠家。

    下晝的時候,小安帶著何蓮兒去了老宅那邊轉悠,順便將小朵捎給譚氏的一碗菜送去給她。

    老楊頭因為晌午多喝了幾盅,回來後胡亂抹了把臉就倒到床上睡覺去了,餘興奎在旁邊照看著。

    家裏堂屋後院就隻有楊華忠和孫氏在。

    日頭漸漸西沉,孫氏忙著收拾後院裏那些晾曬的衣物鞋子,楊華忠則在倉庫房裏忙著關窗整頓,等到他那邊搞得差不多了,鎖上倉庫房的門馬不停蹄過來給孫氏這搭把手。

    “孩他爹,我心裏總是不踏實。”孫氏手裏拿著雞毛撣子拍打著被褥上的灰塵,小聲跟楊華忠這咕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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