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閉上嘴,側過身,狐疑的打量著小黑那屋。

    片刻後,譚氏又蹬蹬蹬跑回了灶房,拿了一根燒火棍在手裏又出了灶房,直奔小黑那屋而去。

    砰一下就把門給推開了,發現屋裏沒人。

    混賬小子去哪了?先前她去駱家的時候還看他蹲在門口嗑瓜子,瓜子殼覆了一地。

    譚氏在小黑屋裏找了一圈,拉開櫃子門看裏麵有沒有躲人。

    結果啥都沒有。

    這小子上哪去了?難不成是我想多啦?不是他偷吃的?

    譚氏轉身離開之際,突然福至心靈,她趴下身把臉貼到地上去瞅小黑的床底下……

    然後,她蹭的爬起身,去門後麵角落裏拿來長柄笤帚塞到床底下去一頓扒拉……

    “這個天殺的,逮啥都吃,骨頭啃得幹幹淨淨的,吃完就跑,沒良心的東西!”

    譚氏下意識就準備回屋去找楊華梅訴說這件讓人憤怒的事,走了兩步突然頓住。

    不行,梅兒剛剛才被大白他們氣到,再去說小黑的事兒,豈不是讓梅兒更氣惱,更心累?

    想到這兒,譚氏又把那些骨頭原封不動的塞回床底下,笤帚也放回了原地,帶上門重回了灶房。

    日頭快下山的時候,譚氏受楊華梅的囑托再次往村口的駱家那邊去打探情況。

    剛出院子門就看到院子外麵的樹後麵有個人在那探頭探腦。

    譚氏嘴角扯了扯,心道小黑那個蠢貨啊,那麽粗壯的身形躲在那麽細的一棵樹後麵,能遮掩個啥?

    呆子,肉骨頭都吃到狗肚子裏去了,長出一副豬腦子!

    譚氏清了清嗓子,朝小黑那邊吆喝:“我要出去一趟,你回家來陪著你娘吧,她要是有啥事兒你就搭把手,莫再亂跑。”

    躲在樹後麵的小黑聽到譚氏在叫自己,嚇了一跳。

    心道我躲得這麽好,嘎婆咋還瞅見了?一隻眼睛看東西比兩隻眼睛還要靈光哈?

    想到自己偷吃的那半瓦罐大棒骨還有湯,小黑有些心虛,小心翼翼的探出個腦袋來張望。

    怕譚氏打他,他抱著樹身不敢過來。

    譚氏被他這副傻裏傻氣的樣子給氣笑了,小時候看著虎頭虎腦的憨小子,咋長大了是這麽一副德性呢?

    這到底是像哪個啊?

    像王栓子?

    那不能,王栓子幹癟瘦削,人跟紙糊的似的,不過腦子好使,人也有眼力勁兒。

    像老楊家的舅舅們?

    那更不可能,老楊家的漢子一個個拎出去都是五官端正,頂天立地的形象。

    看來小黑這小子的醜陋和猥瑣是天生的了。

    “回去吧回去吧,夜飯燜在鍋裏,你娘已經吃過了,鍋裏都是給你留的。”

    譚氏臨走前又交待了句,然後不再多看小黑一眼,轉身往村口那邊去了。

    聽到夜飯留在鍋裏,小黑興奮得差點跳起來。

    這一下晝的消化,他早就餓了,不然也不會偷偷跑回家來。

    但又不敢進院子,怕嘎婆拿著菜刀等在屋裏,也怕娘指著他的鼻子罵他不爭氣。

    沒想到啊沒想到,嘎婆竟然這麽反常,這麽說來,難道嘎婆沒發現他偷了瓦罐裏的湯?

    還是嘎婆發現了,但沒懷疑到他頭上?

    不猜了,但凡要轉動腦子的事情小黑都覺得累,也沒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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