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華梅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我也是這麽勸他的,啥事兒都急不來,得一步步穩打穩紮的來。”

    “那大白這波,打算做哪方麵的買賣呢?”楊若晴又問了句。

    之前大白做的那些買賣,不知是連姑姑都瞞在鼓裏呢,還是姑姑是知情人,但幫著隱瞞外人,反正別人問起來,都是模棱兩可的回答。

    “我問啦,大白說眼下還沒完全定下來,不過,應該還是做跟吃食有關的。”

    出乎楊若晴的預料,楊華梅這回竟然正麵回答了。

    “應該還是跟早點啥的扯上關係的那種,”楊華梅接著又說,“畢竟之前他有做麵點的手藝傍身,還是回來做老本行更踏實。”

    單就這句話,楊若晴並沒有覺得哪裏不妥當。

    做熟不做生嘛,何況,楊若晴內心深處或許有種期盼。

    期盼大白能夠將當年張記的手藝給延續下去,畢竟他是張掌櫃唯一的入門弟子。

    盡管這個弟子,可能跟張掌櫃的死有點關係,可這證據一直都找不到,當初跑掉的那個小夥計一直都找不到。

    之前好不容易有了一點點線索,接著又斷掉了,就好像從這個世上給消失了似的。

    所以,張掌櫃死亡的事也隻能暫時放到一邊了。

    放一邊,卻不是徹底斷掉,隻是暫緩。

    啥時候機緣巧合下又有了新線索,這件事情還將重新審理,正義或許會遲到,但從不會缺席。

    “做早點好啊,那個大夥兒都愛吃,也都吃得起。”孫氏的聲音打斷了楊若晴的思緒。

    “梅兒啊,那到時候紅梅和孩子是咋樣安排的?跟大白一塊兒去鎮上鋪子裏?還是留在村子裏?”孫氏又問。

    到了孫氏這個年紀和身份,做買賣拚事業是其次,她最關注的還是媳婦孫子。

    尤其是孫子有沒有人照顧,有多少人照顧,這些才是頭等大事。

    被問到這個,楊華梅想都不需要用,直接拍了下胸脯說:“那還用說嘛,他們娘倆肯定得留在村子裏啊!”

    “留在村子裏?我怕難哦,紅梅原本就是在鎮上過的,之前是被逼得沒法子了才回村來。”楊若晴說。

    而且據她對紅梅的觀察看,紅梅這個女人能屈能伸,啥都沒有的時候裝的比誰都可憐。

    梅兒姑姑丟給啥東西她吃啥東西,還能吃得津津有味,感恩戴德。

    可一旦大白賺到錢了,瞧瞧那新宅子裏的家具擺設,瞧瞧那小孩子身上的穿戴,還有滿月酒那天,紅梅雖然忙著在灶房燒飯燒菜,可是那藏在袖子底下的一對銀鐲子卻是沉甸甸的,沒能逃過楊若晴的眼呢。

    而且,紅梅身上除了油煙味兒,還有淡淡的脂粉的香味兒。

    對於自己就做過香胰子和熏香護膚這一塊的內行人來說,紅梅身上的香味兒她一下子就嗅出來是來自縣城一家高檔脂粉鋪子裏的新貨。

    終上所述,紅梅骨子裏是個追求高品質生活的女人。

    當她有機會選擇的時候,她肯定選擇回鎮上鋪子裏去住啊。

    “晴兒你這話擱在以前,姑姑那是沒法反駁你。”楊華梅笑眯眯的跟楊若晴這擺開辯駁的架勢,笑容裏都是自信和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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