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楊若晴也很厲害,劉氏一遍說下來,她不僅聽了個明白,還能從中提出疑問。

    “濤子前陣子不是去了縣城找活幹麽?咋突然出現在家裏呢?”

    劉氏愣了下,“晴兒,你不是應該先問,為啥薑先俊會出現在黑鳳家麽?咋先問起濤子來啦?”

    楊若晴揚了揚唇角。

    薑先俊為啥出現在黑鳳家,這還用問嘛,夜一啊!

    那個臭小子,悶聲不響的,幹起壞事來還真有一套。

    不錯不錯,潛力可嘉!

    但這事兒楊若晴可不能告訴劉氏,於是她說:“容我一步一步的問嘛,我先問濤子,問完濤子再問薑先俊。”

    原來是這樣,劉氏明白了。

    於是她也照著這順序來一一解答:“濤子也真是個遭罪的命,發水災之前,他就被他媳婦兒黑鳳打發去了縣城的碼頭扛大包。”

    “一個月準他回家一趟,回家的目的是要他把工錢送回來,

    但回家不能超過一宿,第二天就要把他趕走,而且這回來的一宿,好多時候黑鳳都是挑自個來月事的時候,就是為了不跟濤子同床。”

    “淹水那陣子,濤子被阻擋在縣城回不來,急得嗷嗷的叫。”

    “水剛退,他就屁顛著回家來看媳婦兒和兒子,幫著家裏修繕屋子,搬回村,他跟黑鳳那商量,下半年不想去縣城幹活了,想留在家裏打理莊稼,”

    “可黑鳳不答應,又把他給趕出去了,這趟原本是要到月底才回家,聽說是趕著回家來過中元節,就提前回來了,”

    “許是怕黑鳳曉得了不答應要他回來,於是濤子偷偷摸摸的回家的,天麻麻亮的時候剛好進家門,就看到黑鳳和薑先俊兩個並排躺在床上,兩人啥都沒穿!”

    劉氏說到這兒暫停了下,捂著嘴先笑一會兒。

    不笑一會兒,她怕自己會憋到岔氣。

    而楊若晴呢,一手把玩著茶碗,一手撐著下顎,微微眯眼,幻想著清早在黑鳳家寢房裏上演的大戲,也是唏噓連連。

    夜一這小子也太損了吧?

    竟然想到這種法子來折騰薑先俊?

    雖然這法子讓薑先俊是出了個大醜(黑鳳雖為女人,但她對這塊早已免疫),可是這種報複的手段無形中傷害了濤子那個老實人啊!

    如果濤子沒回來也就罷了,可他偏偏就回來了,還趕上了現場直播,真是老實人倒黴。

    “要說這濤子可真是窩囊啊,”劉氏笑好了,接著又開始說起這件事來,“聽說前陣子淹水的時候,黑鳳就跟李家村一個無賴搞在一起,好多人都看到那個無賴半夜來鑽黑鳳的帳篷呢!”

    “這事兒後來傳到黑堂他們耳朵裏,黑鳳自個不要臉,黑堂這個做哥哥的還要臉呢,他守在帳篷外麵捉了兩回,後麵兩人就收斂了些。”

    “那事兒濤子一直被瞞在鼓裏呢,沒想到這趟又跟薑先俊,竟還被濤子給撞上了。哎!”

    “話說,這薑先俊可是比黑鳳小了十多歲,咋就滾到一塊兒去了呢?薑先俊是不是吃錯了啥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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