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晴衝他笑:“男主外女主內嘛,好了,你要出門就抓緊點兒,回來再讓你摸腦袋。”

    駱風棠目光從往下滑,“不僅要摸腦袋,還想摸點別的。”

    楊若晴的臉刷地一下紅了。

    趕緊把他的手給打開,同時嬌嗔著將他外往推:“沒個正經的,快些去忙你的吧!”

    駱風棠收起玩鬧,哈哈一笑,又俯身過來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先前有點狼狽,我再去後院跟嶽母和大媽打聲招呼就出門。”

    “嗯,好的呀,那我就不陪你一塊兒去了。”

    她正好趁此功夫把他換下的髒衣裳給洗了。

    駱風棠突然又說:“髒衣裳擱那兒不準動,等我夜裏回來我自己洗。”

    他的衣裳那麽大,媳婦懷著身孕,蹲在那裏洗……他想想都心疼。

    楊若晴笑,“好,給你留著。”

    駱風棠沒想過笑得眉眼彎彎的媳婦兒會使詐,於是他放心的離開了寢房。

    ……

    楊若晴把駱風棠換下的衣裳洗完再拿去院子晾曬起來,接著又回來將洗浴房收拾趕緊。

    台麵上該擦拭的擦拭,浴桶裏該刷的刷,地上該拖的拖。

    做完最後一步再將窗戶門窗全部打開,給洗浴房裏通風換氣。

    待到做完這一切,她感覺自己渾身都出了一層薄汗,而肚子裏兩個小家夥似乎不太滿意他們老娘長時間彎腰這個姿勢,一個在左邊踹腳,另一個在右邊打拳,就跟打擂台似的。

    攪得楊若晴不得不扶著後腰回到寢房裏,往貴妃榻上躺下去。

    手摸著肚皮,輕柔的聲音哄著他們。

    將近七個月的胎兒,竟然好像能聽到她說話似的,先前的煩躁被一點點撫平,最後肚皮重歸平靜。

    隻有偶爾均勻的起伏,那是他們生命的律動。

    楊若晴的聲音也漸漸輕下去,最後消弭於無形。

    她靠在那裏,視線透過洞開的雕花窗投向院子裏。

    牆根下種滿了月季,紅的黃的都有,有的順著院牆一路攀爬,一年四季這裏都鮮花常開。

    楊若晴的眼中都是溫柔的笑意,這月季花是幾年前駱寶寶親手種下的。

    這孩子對別的花花草草沒啥興趣,偏偏對月季情有獨鍾。

    這一點估計是像駱風棠。

    駱風棠一個糙漢子,花花草草一竅不通,月季是個例外。

    除此外,這父女兩個在吃喝這塊的口味也是趨於一致。

    不得不說,遺傳基因是個很強大的東西。

    如今肚子裏這兩個,也不知道到底又是啥樣的,還真是期待呢!

    劉氏過來的時候,便見楊若晴懶洋洋躺在貴妃榻上,腦袋墊得高高的,閉著眼,手裏拿著一柄小巧的鵝毛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

    肚子上搭著一件薄薄的天鵝絨小毯子,貴妃榻旁邊的三腳高茶幾上放著一碗冰鎮的酸梅湯,酸梅湯上麵的還漂浮著一片鮮綠的薄荷。

    “嘖嘖,晴兒你這日子真的太舒服了,神仙都羨慕啊!”

    劉氏發自內心的感歎了一聲,搬來旁邊的小凳子在貴妃榻邊上坐著,眼睛直直望著那碗酸梅湯。

    楊若晴睜開眼就看到劉氏這副饞樣,不由彎了彎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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