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那枕頭早就被洗曬了好多回,可他還是想通過枕頭上殘留的一點閨女的氣息來慰藉他這老父親的思念。

    將閨女的鞋櫃子打開,一雙雙的看裏麵的鞋子,一個人或傻笑,或走神。

    總之,他的這些背著她的小舉動,都被她在暗處偷偷看到了。

    她沒有點破,怕點破了他尷尬,下回即便再思念也不好意思去閨女屋裏。

    “那第二點呢?”

    駱風棠的詢問聲打斷了楊若晴的思緒。

    顯然,他這是默認了第一條她對他的評價:女兒奴!

    沒錯,他就是女兒奴怎麽了?

    他有閨女可以寵,他高興他樂意他嘚瑟。

    “第二點嘛,就是你身上帶著她屋裏的花香味兒,雖然很淡很淡,但我一下子就嗅出來了。”

    至此,駱風棠恍然。

    “真是個狗鼻子。”

    他俯下身,在她鼻尖上啄了一口,然後揉著她的秀發:“今日事今日了,現在趕緊洗漱上床睡覺。”

    ……

    端午節的前一天,左家莊那邊來了人。

    竟然是左君墨派他兒子左景陵送粽子過來。

    馬車上整整五籃子的粽子,金絲蜜棗粽子,鹹肉蛋黃粽子,五仁紫米棕……

    但凡能想到餡兒的粽子,都在這幾隻籃子裏了。

    除此外,還有幾壇子雄黃酒和杏花酒。

    “姑姑,我爹給您的信。”

    虛歲十一歲的左景陵長高了一大截,眉眼五官也都漸漸張開,儼然一個清爽精神的少年。

    這幾年進步最大的不僅是他的武功和身高,還有他的語言方麵的能力。

    終於不再像之前那樣自閉,跟熟悉的人開口說話,語言交流沒有半點障礙。

    左君墨好幾次在給楊若晴的書信裏提到這事兒,都很欣慰,欣慰之餘少不得又要誇讚一番駱寶寶,將這一切歸功在駱寶寶身上。

    如果不是她這個姐姐的關心和引導,左景陵不會進步得那麽快。

    所以此刻當左景陵喊楊若晴姑姑,並從馬上翻身而下,抱拳行禮後雙手奉上一份信時,楊若晴也是由衷的欣慰。

    “好,好,我待會就看,來,進屋來歇會,這一路累壞了吧?”

    楊若晴招呼著景陵進了院子,駱風棠則負責安置左家跟來的幾個隨行。

    屋子裏,駱鐵匠王翠蓮拓跋嫻他們聞訊都來了堂屋跟景陵說話。

    景陵先是挨著順兒的跟諸位長輩打過招呼,而後便挺直了小身板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眼觀鼻鼻觀心。

    大夥兒也都清楚景陵是個什麽樣的孩子,像如今這樣能主動跟諸位長輩問好,已經是非常了不得的了。

    所以他們也不會計較這些,這其中,主要是楊若晴在搞活氣氛。

    變著花樣的引導景陵多說兩句話,比如說:“你祖母身子可還硬朗啊?”

    又比如一些關於景陵自己學業和武學進程方麵的事兒。

    總之,專挑一些簡單回答的話題來說就行了。

    景陵回客房歇息去了,王翠蓮去後院燒飯,楊若晴則拆了左君墨的信,跟駱風棠一塊兒看了起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