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上台講經的是一名東陵書院的書生。

    能有膽量上台講經,都是有足夠自信,肚子裏當真有貨的。

    這裏的文人雖然年紀都還不大,但絕大多數都是滿腹經綸,他們自可以分辨出經義的好壞高下之分。

    書生講述的是一個偏門派別的《易經》,說一段後,也頗有自己的一些新意,能自圓其說,成一家之言便可。

    書生講完下台以後,緊接著馮青岩,竇金涵,張安邦等人陸續上台,敘說自己理解的經義。

    他們學派雖然有分歧,但大體上還是聖人之言,加入了自己的理解。

    此時,駱星辰也上台了。

    眾人的目光投向了駱星辰。

    不過,其中有很多都帶有某種惡意,駱星辰能感覺出來。

    原因其實很簡單,就是因為他拜了月鹿先生張太嶽為師。

    張太嶽在文人之中,可謂是積累了好大的惡名。

    這些惡名現在可都是轉移到了駱星辰的身上。

    不過,這也沒什麽。

    弟子替師父承擔因果,在這個時代,實屬正常。

    駱星辰還未曾開講,下麵就已經有人在竊竊私語。

    “月鹿先生居然能收他做弟子。”

    “豈非是害了此人,此人年紀雖小,才氣卻不容小覷。”

    “以後就說不準了,拜了張太嶽為師,就算進入朝堂之中,也做不成事,甚至立不了足了。”

    “立不了足倒不至於,畢竟駱星辰的背景太硬實了,但是步步受困,辦不成事倒確實可能。”

    “……”

    麵對著惡意,駱星辰坦然自若,開始講述他的經義。

    他講的重點,就在於格物,窮理。

    他這些時日下了很大的功夫,講述起來,道理說的很淺顯明白。

    那些理學一派的人,早已經深入其中的人,自然不在他爭取的範圍內,他想要講述的是那些處於中立的文人。

    下麵坐著的文人之中,也有不少是中立,雖然他們也學各家的學術,但沒有真正深入某個門派。

    換句話來說,他們還能聽得進道理。

    講完一番後,已經有人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畢竟,駱星辰學的這一套,自成一派道理,並不是毫無根據的。

    尤其是,現如今大齊的種種技術上的革新,都符合這套理論。

    那些有見識,有理想的文人,不會盲從於權威,反倒是更加遵從道理。

    在沒有熱切歡呼,近乎於冷淡的情形下,駱星辰從台上下來。

    接下來的文章,並沒有太過出色的,中規中矩的較多。

    這一番結束以後,時間便已經到了中午。

    “諸位才子,時辰已到此時,待聚餐後,再書詩文。”英國公趙尚高聲道。

    很多人終於盼來了這一刻,他們已經餓得饑腸轆轆,尤其是馮家的馮慶蘇,就更餓了。

    反倒是馮美玉,麵色如常,沒什麽太大變化。

    “二弟,你不餓嗎?”馮慶蘇問道。

    “還好,早上出門前,我在家吃過了早點。”馮美玉道。

    “不是說不要在家吃,要來國公府會餐嗎?”馮慶蘇詫異的問道。

    “我不知道啊,沒聽清。”馮美玉搖搖頭,表示自己沒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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