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晴把這趟牯牛嶺撞邪的事,原原本本告訴了袁道長。

    袁道長聽完後,先是問了大安的時辰八字,接著拿出一張羊皮畫卷在麵前的草地上攤開,上麵畫著黑白飛魚,周圍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字,楊若晴看到了‘天、地、乾、坤’等這些。

    袁道長又取出一對木製的造型很像豬腰子的東西合攏在手心,閉上眼,心中默念了一番後將那對豬腰子扔在麵前的畫卷上,手指尋找著扔下去後砸中的方位和字的走勢指引一路找尋,口中念念有詞。

    這樣的動作重複了三五遍之後,袁道長盤坐在地,一手指頭輕撚著,眼睛微眯,口中更是默念著什麽。

    風從林間吹過,沙沙作響。

    楊若晴和小花並肩坐在袁道長邊上的一塊石頭上。

    姐妹倆偶爾悄悄交換一個眼神,都默契的不出聲,生怕打斷了袁道長的思路。

    但這竹林裏是真的冷啊,姐妹倆穿了厚厚的棉衣,還係著披風戴著帽子圍巾手套都覺得渾身冰涼,而袁道長一身單薄的道袍,頭上戴著一頂同樣單薄的道士帽子,卻能坐在那裏穩如鍾。

    而且看他這架勢,似乎每天都會來這裏打坐一個時辰,我的媽呀,高人就是高人,這麽奶凍,換做是她們,腮幫子不凍出五處凍瘡都對不住這嚴寒的天氣!

    半響後,袁道長終於徹底睜開了眼,雖然他很瘦,可是一雙眼睛卻異樣的清明。

    “楊大人乃文曲星轉世,身攜貴運,即便偶爾撞上邪祟也無傷大雅,無非是折損點元氣,小病一場罷了,多加休息,定然無恙。”

    姐妹倆聽到袁道長這番話,頓時就跟分食了一顆大大的定心丸似的,渾身都鬆緩了下來。

    小花接著請教:“敢問道長,他那同窗為何偏偏找上他呢?”

    袁道長思索了下,道:“凡事皆有因果,從先前駱夫人陳述的實情來看,那位同窗應該沒有要加害楊大人的念頭,無非是同窗久別重逢相邀而聚,隻是人鬼殊途,待客方式讓楊大人難以招架罷了!”

    小花好像聽懂了,輕輕點頭。

    袁道長又道:“也或許是楊大人自己對同窗的思念之情讓對方感知,這才現身出來一見。”

    小花再次點頭,“他們以前交情不錯,很是投緣。”

    大安哥哥在京城的時候,念及過好幾回那位鄧姓同窗,之前兩人互通書信的時候,大安哥哥更是沒少在信中鼓勵對方用功研學,等考中了進士來了京城,再把酒言歡,暢談國事家事天下事。

    這些都是大安哥哥的原話。

    “道長,”楊若晴也探了探身開了口,“我想問的是,那個同窗後續還會不會再來找大安?”

    袁道長思忖了一番,“這個……不好說,得看兩人之間的因果緣分。”

    楊若晴咬咬牙又問:“陰陽兩隔,人鬼殊途,見不如不見,道長,你能不能想想法子阻斷這因果?”

    一個是人一個是阿飄,見一回麵就讓大安病成這樣,昨夜若不是他們及時趕去,不然那荒山野嶺的,大安就算不被那些發了黴的食物給毒死,也得被凍死,不然就得被山裏的野獸給咬死。

    這種見麵,要人命,還是不見為好!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