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我不管了,除非老王家人哭著喊著求到咱這兒來,不然,咱都不摻和,不幫人家教導子嗣,省得說咱多管閑事!”

    楊華忠拍拍屁股回了前院,孫氏的心徹底落回肚子裏。

    悄悄跟楊若晴這道:“你爹這回應該是真的聽進去了,不會再管這事兒了。”

    楊若晴也點頭:“我爹耿直熱心,但不代表他傻,好心當做驢肝肺的事兒他不會做的,娘不要擔心了。”

    孫氏笑了:“有你在,攔著,我不擔心。”

    楊若晴也笑得眼睛彎彎,指著篩子裏的白米蝦,“接下來咋整?我給娘打下手。”

    孫氏端起篩子撥弄了幾下,很有安排:“我打算夜裏抓兩把新鮮的出來炒一盤下飯,餘下的全部晾幹,完事了做蝦醬留著等過年的時候大安他們回來吃。”

    “好呀好呀,娘做蝦醬的時候記得喊我一聲,我老早就想學者們手藝了。”

    “這是多大個事喲,隻要你想學,到時候我全教給你。”孫氏笑得滿臉慈愛。

    “那啥,寶寶到了揚州吧?”她又問。

    楊若晴點頭,“嗯,也才剛剛到。”

    “走了有好一陣了吧?咋才剛到呢?去揚州走水路很遠嗎?”孫氏訝問。

    往北最遠她去過京城,仿佛翻越了千山萬水。

    往東,她連湖光縣都沒去過,更別提揚州了。

    “走了二十多天快一個月了。”楊若晴道,“原本去揚州半個多月就成,不過因為左大哥要去杭州辦事,就先帶著寶寶和景陵去了趟杭州遊玩了幾天,這才耽誤了。”

    “哦,原來是這麽回事,去杭州那些大地方開開眼界也好。”孫氏道。

    而且是左君墨帶著,她也放心。

    “這會子剛到揚州,兄妹相遇,指不定要狠玩一陣,不過過年前應該能趕回來的。”楊若晴又道。

    孫氏連‘哦’了好幾聲,“要是大誌能跟著一塊兒回來過年就好了,那孩子自打七歲那年回揚州伺疾,到如今都快七年了,都沒回來過年,怪想他的。”

    楊若晴苦笑。

    有些話隻能放在心裏,不好直接說出來,不厚道。

    七年前,大誌的生母就傳出重病,爬不起床,加上大誌這邊對辰兒的回過也有些不習慣和抵觸,不懂事的孩子眼中看到的世界和心裏感受到的世界跟大人想象的不一樣,在當時,大誌還做出了一些試圖傷害辰兒的事兒。

    這些事激怒了拓跋嫻,為了維持一個家庭的穩定,也為了對辰兒和大誌的雙重保護,在‘內憂外患’的情況下,楊若晴在征詢了大誌的意見後,不得不答應揚州那邊的請求托左君墨帶七歲的大誌回揚州去伺疾。

    沒想到,七年過去了,當初病重的大誌生母還在苟延殘喘的活著,用各種名貴的藥材吊著命……

    而大誌,也一直陷在揚州回不來,在那裏邊念書邊打理產業,打理的產業能夠支撐一家人吃喝拉撒,過著小富即安的日子。

    他自己也考中了舉人,正在為會試積極做準備,也算是成長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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