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提就罷了,他也沒提半個字嗎?”何母不相信,又問。

    何蓮兒點頭,開始準備碗筷。

    何母這下有些不解了,“這是啥情況?昨日可很是豪邁啊,進門就說他是來提親的。”

    “就這一句麽?”何蓮兒埋著頭小聲問。

    “對啊,就這一句。”

    何蓮兒笑容有點勉強,“該不會是給別人提親的吧?”

    何母愣了下,“那咋可能呢?給別人提親,他自個灌那麽多酒做啥?再說了,給別人提親,那他就是媒人,媒人就該有媒人的路子,得拎著禮品進門,跟我和你爹這把提親者的條件一一道來才對啊!”

    何蓮兒覺得也是。

    小安哥哥八成是給他自個提親的。

    她心裏偷偷甜蜜了下。

    可是一想起方才他那冷淡和刻意回避的態度,何蓮兒又心不定了,這種琢磨不透的滋味當真不好受啊。

    早飯擺到了桌上,巧師傅今日有事出去了,桌邊吃飯的人是何家三口人,外加小安。

    小安因為想不起昨日自己做的事,說的話,又不好意思開口問,所以坐在那裏異樣的沉默。

    而何父和何母見他不提昨日的事情,隻當他昨日是酒後一時衝動,指不定睡了一覺又懊惱反悔了,所以老兩口交換了幾個眼神後,也都默契的不提昨日的事情。

    “小安,多吃點。”何父招呼著。

    “嗯,何叔你也多吃點,你現在需要補身子。”小安道。

    何父微笑著點點頭,“好,好。”

    一頓早飯就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中結束,吃過飯,小安趕緊辭行。

    “蓮兒,你回酒樓麽?”他想了下又折返回來,問。

    何蓮兒看了眼自己的爹娘,何母笑眯眯道:“你自個拿主意,別瞅我們。”

    何蓮兒想了下,對小安道:“小安哥哥你先回吧,我出來的時候跟師傅那裏告了假,過兩日再回酒樓。”

    “哦……這樣啊,那好吧。”

    小安有點落寞的離開了。

    待到小安離開,何蓮兒整個人坐回椅子上,有點虛脫。

    何母臉上的笑容也消失得無影無蹤,看了眼神色黯然的何蓮兒,又將問詢的目光投向何父:“蓮兒爹,這小安……到底咋回事啊?”

    “昨日說得那麽豪邁,可這睡一覺卻隻字未提,這是啥意思嘛,合著拿咱蓮兒消遣嗎?不像話嘛!”

    何父瞪了何母一眼,“你別瞎說,小安不是那種人。”

    “不是那種人,那為啥今個隻字未提?為啥不把昨日的擔子給挑起來?”何母咄咄又問。

    何父道:“他宿醉剛醒,指不定腦袋還是發暈的,自個都不曉得自個咋回事。”

    “你呀,先別急著責怪他,等回頭他緩過氣兒來了,我再尋個機會咱爺倆好好談談。”

    既然何父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何母也不好說啥。

    “蓮兒啊,你去把碗筷收拾了吧。”何父又吩咐何蓮兒。

    何蓮兒點點頭,她知道爹這是有話要單獨跟娘說,所以把她支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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