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朵端了米飯和鹹菜放到桌上,笑吟吟道:“他們好難得才過來一趟,咋能連個葷腥都沒有呢?”

    說罷她扭頭跟辰兒他們幾個道:“這鵝是我自個養的,吃的苞米長大,喝的是山裏的清泉水,滋味應該比外麵酒樓裏那些鵝要好,你們敞開了吃。”

    幾人紛紛點頭。

    駱寶寶光顧著埋頭猛吃,壓根就沒空搭理其他。

    小安嚐了一口,朝小朵豎起大拇指:“以前在家那會子天天跟我鬥嘴,想不到嫁人生子了竟然還有模有樣,這燒菜的手藝沒毛病啊!”

    小朵白了小安一眼:“這必須的呀,人總不能一輩子躲在爹娘的羽翼下麵啥都不學吧?”

    小安邊點頭邊朝小朵豎起大拇指:“厲害厲害,我好羨慕項勝男啊,娶到你這樣的賢妻良母!”

    小朵翹起嘴角笑了,鬥嘴歸鬥嘴卻還是夾了一塊鵝翅膀到小安碗裏,並湊近了些打趣道:“你要是真羨慕啊就拿出點實際行動來……”

    “啥實際行動啊?”小安邊啃鵝翅膀邊問。

    小朵眨眨眼:“過年的時候帶個媳婦回來。”

    小安的耳根子刷一下紅了。

    辰兒不想小舅難為情,假裝沒聽到依舊垂眸斯斯文文的進食。

    駱寶寶仿佛捕捉到了最有趣的事情,邊啃鵝腿邊抬起頭樂嗬嗬朝小安張望,嘴裏還含糊不清的說:“對對對,我也好想要個小舅媽,小舅你回頭帶個回來唄!”

    小安抓起旁邊的公筷照著駱寶寶額頭輕輕敲了一下:“行,回頭路邊撿個帶回來。”

    這種力度的敲打對摔摔打打著長大的駱寶寶來說,簡直就是給她撓癢,她揉都懶得揉一下,嘻嘻笑著又說:“小寶舅舅都快要做爹啦,香香姨綿綿姨都排著隊等出嫁,小舅你可是他們的哥哥呀,你心可真大!”

    小安被懟得齜牙咧嘴,故意把嘴裏的鵝骨頭吐到地上重重拍了下桌子:“這誰家的丫頭,咋說話的呢?還有沒有人管啦?”

    楊若晴抿著嘴笑,關於催婚這些話貌似現在他們來說已經毫無半點作用了,以後得靠晚輩們來刺激小安這個千年老直男。

    “小舅你這是惱羞成怒了嗎?還是你覺得自己長得醜脾氣又臭所以沒有姑娘會稀罕你這才自己打了退堂鼓?不該呀,戰場上搏命都不怕的你咋能在情場上做個不戰而降的懦夫呢?”

    小安如坐針氈。

    小朵適時補上紮心第三刀:“寶寶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給你小舅留點麵子吧,咱心裏有數就行。”

    小安氣得再次拍了下桌子。

    “你們……”

    楊若晴抬了根手指做噤聲手勢:“噓,嬌嬌在睡覺呢,你別拍了!”

    小安的臉垮下來,輕輕放下筷子:“這飯沒法吃了,合起夥來欺負我一個,鴻門宴,赤果果的鴻門宴。”

    “小舅,挺住。”

    辰兒放下筷子,朝小安露出同情的笑容。

    這笑容如明月清風,自有一股溫暖人心的魅力,小安也忍不住跟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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