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怒目重新轉回方舟身上,“侄女婿你放心,叔父不會讓你白冒這個險,二十兩銀子,外加田壩村的十畝良田,全給你!”
王霸從身上掏出兩張紙塞到方舟手裏,一張是銀票,另一張則是田契。
方舟看著手裏的東西,一臉為難。
“叔父,你這……”
“不夠是不?我再添二十兩銀子,買那男的一條命,那女的別搞死,打頓班子買到勾欄院去,老子要叫她生不如死!”
王霸豪氣的再次拍了一張銀票在方舟手裏。
四十兩銀子外加十畝良田,這擱在東臨縣任何一個捕快眼中都是極大的誘惑。
但方舟不同,他雖然也動了心,但他的眼睛看得更高,更遠。
他要的,遠不止這些東西。
他搖了搖頭,把東西放回了王霸手裏。
“叔父,您這樣就見外了,也讓小婿為難。”
“小婿有個兩全之計,既能讓叔父你先解解火氣,又能讓姓何的名正言順的判死刑,即便日後此案被別有用心的人重新翻起,這口黑鍋也甩不到咱頭上,叔父您看怎麽樣?”
“什麽法子?快說來聽聽!”
……
已經是後半夜了,在這座固若金湯的東臨縣大牢門前,兩個獄吏坐在門後麵的小屋子裏打著盹兒。
已是深秋,入夜後涼意沁人,尤其是大牢這種本就不見天日的地方更是陰寒逼人。
所以兩個獄吏的麵前擺了一隻炭火盆子,裏麵火光燒得旺盛,旁邊的小桌子上吃剩下的碗筷橫七豎八,花生米撒得到處都是,酒壺更是翻倒在地。
伴隨著兩個獄吏如雷的鼾聲,大牢厚重的鐵門銅環被拍得砰砰作響。
其中一個獄吏被驚醒,罵咧了幾句搖搖晃晃來到鐵門後麵,撥開門上一塊掌心大的孔眼往外瞅了一眼,當看清外麵站在夜色中的人時,獄吏的睡意頓時清醒大半,一邊用腳踹醒同伴的同時,忙不迭的拉開了鐵門,點頭哈腰的湊到門口為首的那個人麵前。
“方大人,這麽晚了您怎麽來了這種地方?”
方舟威嚴的掃了這獄吏一眼,“哪那麽多廢話?今日一早入獄的那對中年夫婦關在哪處?”
獄吏嚇得趕緊彎腰垂下頭,“在最裏麵,小的給大人帶路……”
方舟抬手:“不必,你們牢牢守住入口,明日就要開堂過審,出了什麽差池唯爾等是問!”
“是,是!”
兩個獄吏垂下腰往邊上退讓。
方舟一馬當先進了大牢,身後跟著兩個年愈五十的中年男子,兩男子的五官有六七成相似,麵相卻是一個比一個凶惡。
被同伴踹醒的那個獄吏還是有些迷迷瞪瞪,在往旁邊避讓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跟在方舟身後的那個中年男子。
還沒來得及做出賠罪,臉上就挨了一巴掌,肚子也被踹了一腳。
“狗、娘、養的東西,走路不長眼睛敢撞老子,找死?”
小小獄吏嚇得一怔,跟在那個中年男子身後的另一個年長些的男子拉住他的手臂沉聲規勸:“弟弟,算了算了,跟這些人犯不著計較,咱辦正事要緊。”
之前那個打人的中年男子狠狠瞪了小獄吏一眼,罵罵咧咧著方才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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