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預點頭,說道:“我過來看看,你有什麽需要的物資都跟我說下,我這兩天給皇上上劄子,不過幾天就運到了。”

    “還是過去那幾樣,皇上那什麽麵罩很好用,多送來點。若說麻煩事還真有一樁。”劉善麵露難色的說道。

    “哦?怎麽了?”劉預疑惑的問道。

    劉善看了盧戰龍一眼說道:“劉閣老,那齊偉明自己批了不少條子,讓醫廬收治一些病患,可是那些都是病患,全都是輕症,在家裏塗點花露水就好了。”

    “更有些壓根就不是水疫,病的五花八門,連痢疾都有,前兩天還送來個孕婦!非要擠到我這重症醫廬來。這不是添亂嗎?”

    “我跟他送人來的家仆好說歹說,送到我這裏來,更容易惹到瘟疫,他們還吵吵什麽,醫廬不是治病的地方嗎?怎麽痢疾就不能收治了?”

    “我有個徒弟氣性比較大,三言兩語跟他們吵吵起來,就被他們家仆給打了,現在還下不了床。”

    “也不是說我心疼我這徒弟,教徒無方,師之罪矣,但是現在他被打的頭破血流,不僅不能看病,還要有人給他看病,太耽誤事。”

    劉預腳步一頓,說道:“我知道了,盧戰龍,你再從烏巢湖北路擠出五百人,放在醫廬,省的齊偉明鬧事。”

    “膽敢有人在醫廬鬧事者,軍法處置。”

    “那是你徒弟,你就一點不心疼他被打了,居然還說什麽他耽誤事。真是怪人,走去看看。”劉預十分無奈的看著劉善。

    這劉善說的話,並非在用話擠劉預,讓他想辦法。

    而是劉善真的不心疼他自己的徒弟。

    據劉預所知,和劉善一樣的脾氣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駱風棠。

    當劉預走到那徒弟的病舍的時候,才意識到劉善真的是無情。

    這徒弟哪裏是被打的頭破血流那麽簡單,劉預壓根就沒見到人,隻看到了一隻蠶。

    這徒弟整個人,都被棉布裹得嚴嚴的,甚至還能看到不少沁出的血來。

    “我剛才問過了,中了十幾刀,人差點沒了,現在還在昏睡,能不能醒過來,得看他自己造化。”盧戰龍小聲的在劉預耳邊小聲的說道。

    “胡鬧!”

    劉預用力的拍了一下窗台,憤怒的說道:“盧戰龍,就地取材,製作投石機等重器!征收烏巢湖北路所有軍器監,生產弓弩箭矢!若再發生這種事端,咱們也不救疫了,先給他鄂州府看看病!”

    劉預寫了道劄子,將自己這邊的所有見聞,都寫在了劄子上。

    齊星雲看完連連搖頭,他齊偉明的確是宗親,可惜齊星雲他自己,不買賬!

    “把這個人降職,調到靜邊城那邊,這人是活在夢裏嗎?”齊星雲拿著一本劄子,遞給了王昀。

    他說的,並不是齊偉明。而是一個活在夢裏的人。

    這個人上書言事,說鄂州水患要請求漢國幫扶。

    理由是漢國之地有很多的藥材,但是兩國交戰,不利於商貿,此時海麵還沒結冰,若是漢國從津口乘船運送藥材到塘口,再由塘口轉至鄂州,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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