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秀榮身邊的人是誰?”齊星雲指著樓下的一個攤位,問著王昀。

    方秀榮也到了金石學社,身邊跟著一個掛著麵紗的女人,正對著攤位上的金石之物品頭論足,時不時的引來身旁人的讚歎。

    賢妃方氏這才回過神來,她看了看樓下的方秀榮,搖了搖頭,她早就跟方家有了不諧,也很長時間沒關注過方秀榮了。

    王昀扒著頭看了看,說道:“最近方秀榮納了一房胡姬,想來這就是那個胡姬了。”

    “寧峰派人跟著他幾天,都未發現他身邊有紮眼的人在,看來隻能是枕邊風了。”

    “查一查這個胡姬的來曆。”齊星雲點頭說道。

    賢妃方氏閉目良久,才說道:“皇上,臣妾身體不適,暫且告退了。”

    齊星雲看著賢妃方氏的臉色,也是無奈的搖頭,這女人摻和政事就很容易遭到非議。

    顯然賢妃方氏從齊星雲剛才一番話中,了解她現在的處境。

    齊星雲想賢妃方氏成為貪權之人,為了權力不擇手段,成為權力的奴隸。

    “若身體不適,可以多休息幾日,就不用會匯英樓應卯了。”齊星雲笑著對賢妃方氏說道。

    “商部那邊呢?”賢妃方氏眼神終於恢複了幾分明亮,問道。

    齊星雲看了張廷玉一眼,張廷玉趕忙說道:“陳寧處事雖然還不夠周全,但也可堪一用,獨當一麵了。”

    齊星雲用眼神詢問賢妃方氏的意見,商部是賢妃方氏的心血,從籌辦到逐漸壯大,再到紡織所之事,都是她在負責,這位子該是她的。

    “那就陳寧吧。臣妾也休息休息。”賢妃方氏臉色終於有了幾分爽朗和笑容。

    她累了。

    不管是匯英樓的差事,還是商部之事,不管做得好,做的壞,總有人在背後說三道四,皇上總算是回來了,她也不用那麽辛苦。

    文臣那幫家夥的陰陽怪氣,她真的是受夠了。

    齊星雲歎了口氣,眯著眼看著雅堂內的近千人來來往往,眼神帶著不善。

    那躲在暗處的家夥,到底是誰?!

    古籍字帖拍出了三百四十萬貫的高價。

    齊星雲也是第一次見識到了大齊百姓們,對書法字畫的熱愛和追捧的程度。

    僅僅金石學社今日的撲買集會,這一天的撲買集會就超過了兩千萬貫的數字。

    齊星雲對大齊百姓的購買力,有了新的認識。

    而僅僅在京城,這樣的超過一千人的社,就超過了三百多個。

    齊蘭雄看著皇上翻動著金石學社的流水賬本,苦笑著說道:“皇上有所不知,眼看著深秋到了,京城周圍河流會結冰,來往商船不利通行,所以大家才集中在了這深秋時節趕著成交,自然看起來數字龐大。”

    “眼看著到了冬藏的季節,今天的撲買會,是今年最大也是最後一場的撲買會了。平日裏一月一次的撲買會,頂多也就四百多萬的流水,撲買會抽成也就不到幾十萬貫罷了。”

    齊星雲點了點頭,將手中的賬簿放下,說道:“挺好,朕就不多打擾你做買賣了。省的你們拘謹。”

    齊蘭雄目露為難的說道:“皇上,四象城李家的管事在外麵請求覲見,臣剛才在進來時候,看到了他在門外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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