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時我漢國最大的問題乃是外患,我以為,駱風棠之威名戰功,暴於南北,首先這戰略上,我認為應該避開駱風棠。”韓友青不準備在內政上再努力表現了,表現了漢國勳貴也不同意。

    在合理的政策都能被這群漢人玩的稀巴爛,他已經對漢國這幫勳貴們絕望了。

    秦漢卿回到安義府之後,並沒有收拾成妃,這讓韓友青理解了秦漢卿的內心深處,其實是站在了勳貴的這一邊。

    而這樣的不作為站台,沒能品出味兒的朝臣,大概是要倒黴了。

    成妃,是漢國勳貴們找的代言人,而秦漢卿從錢州回來,並沒有將成妃從皇後的位子上挪下來。

    “避戰?”秦漢卿疑惑的說道,搖頭說道:“這不可能,駱風棠做事進退有據,所圖謀之地,都是我漢國的要害之所,避是避不開的。”

    韓友青搖頭說道:“此時錢州隻有蔣五郎,沒有駱風棠。”

    秦漢卿目瞪口呆的看著韓友青,訝異的問道:“你是說,此時兵發錢州?”

    “然也!駱風棠已經去了草原去對付草原部落,而此時的錢州隻有蔣五郎!此時正是收複失地之大好時機!”韓友青用力的說道,眼神裏帶著些許的張狂。

    “放下心裏的一切負擔,將各地流民簽軍,一擁而上,必可複錢州!最主要的是錢州城被大齊的皇帝給拆毀了!無險可守!包圍大齊皇帝的行轅!生擒大齊皇帝!”

    韓友青的封號是智帥,他的眼光極為精準,大齊皇帝依仗的駱風棠,已經離開了錢州前往了草原,而此時正是出擊的好時機!

    而韓友青此策的根由,還是漢人最不能丟的東西,那就是勇氣,隨著戰局的失利,強大的漢兵,已經變成了沒有牙的老虎!

    這樣下去,萎靡的士氣,會不斷消磨漢人精銳的戰鬥力,漢國兵卒就會在不斷的失敗中,開始自我否定,以至於無力再戰。

    而此時,錢州的防備空虛,正是突襲的好時機!

    秦漢卿和秦蘭九對視了一眼,不得不說,韓友青看局勢,就是比他們明白。

    韓友青繼續說道:“大齊皇帝大搖大擺的在錢州駐紮行轅,就是做給漢國的百姓、軍卒們看的,他在消磨漢兵之銳氣,也在消磨漢國之脊骨,所以,此時出兵,不管勝敗,都是我漢國之勇武。”

    “哪怕是輸了!那也是我漢國之大勇氣!”

    韓友青站了起來,指著堪輿圖說道:“自從大齊皇帝登基以來,他滿足了嗎?”

    韓友青擲地有聲的說道:“沒有!”

    “他今年來到了通天河,坐鎮白羊城親自參與了攻伐方陽,得寸進尺的拿下了錢州,甚至揚言要將錢州作為行在!”

    “這一戰又一戰的失利,反複折磨的就是我漢卒的軍心!軍心萎靡不振,士氣低迷,如何能勝?”

    韓友青的問題讓秦漢卿有些悵然若失,正如韓友青所說的一樣,漢國正在逐漸失去勇氣,這是對漢國最致命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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