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肯定沒工夫搭理日出國人,他將劄子放在了袖子裏,總有一天會給日出國拉清單!

    反了天了,不知道它離大齊很近嗎

    齊星雲放下筆說道:“朕還是擔心馬成公公會錯了意,真的把左明德給朕毒死了。你派個人去看看。”

    王昀看著皇上的模樣,笑著說道:“皇上還是那個皇上,一如既往的仁善。”

    “讒言。”齊星雲用鼻子出氣哼了一聲。

    左明德閉著眼等待著牽機藥的發作,隻是等了很久,他也沒等到藥力發作。

    他疑惑的睜開了眼睛,看著馬成公公疑惑的問道:“沒毒?”

    馬成公公依舊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說道:“我什麽時候說過有毒了?”

    “你不知道你這表情很欠揍啊!”左明德長長的喘著粗氣,無奈的說道:“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

    螻蟻且偷生,他當然想活著。

    馬成公公目光炯炯的盯著左明德說道:“你覺得我這番動作無聊嗎?”

    左明德才有些恍然,他明白了王昀和馬成公公演這出戲的觀眾,到底是誰了。

    “老祖宗還是老祖宗,關鍵時刻還是得靠他保我。”左明德抱著酒壇子,咕咚咕咚的喝了半壇,才重重的放下了酒壇,擦著嘴角說道:“此恩,左明德謹記於心。”

    馬成公公敲著酒壇子說道:“老祖宗收了你那麽多的份子錢,這些錢都是出事的時候,用來張羅的買命錢,這壇子蘇荷酒就是用你當年的錢買的。”

    “當初老祖宗收份子錢,你們一個個老大不願意,覺得都是苦難人,何苦互相為難,現在知道了?”

    左明德這才想起當初王昀做了內侍省都知之後,收宮人的份子錢的事,他還私底下抱怨過。

    馬成公公舉起酒杯說道:“老祖宗說,咱們都是皇上的人,死和活都是。若是你真的變了節,就讓我拚死殺了你。”

    “否則以後咱們宮人在皇上那裏,怕是永遠都抬不起頭來,本來咱們就輕賤,你再輕賤幾分,咱們就徹底成醃了。”

    “若是反複威逼,你喝了這碗酒,就讓我告訴你一個信兒,皇上可能還得用你,來這高麗做提督。”

    左明德眼神中露出了興奮的神情,興高采烈的說道:“真的?!”

    “老祖宗私下裏跟我說的。我也不知道為何。”馬成公公搖頭說道:“這裏預先祝左提督前程似錦。”

    為任一方提督和窩在皇上身邊當差,雖然提督前程似景,但是對於馬成公公來說,還是在皇上身邊當差更舒坦一些。

    他們注定沒有後代,自然沒有什麽念想,留下再多的東西,也傳不下去。

    左明德終於把這頓酒喝舒坦了,而他也真的啟程前往遼東述職。

    放下了心裏負擔的左明德,才想起來自己似乎沒有寫專門的人丁、田畝、鐵山等高麗方麵的劄子。

    他在車駕上,匆匆打好了腹稿,沒停兩天到了方陽前線的時候,才得知皇上已經去了方陽城頭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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