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些要狂躁的前奏。

    楊若晴遠遠看著,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何蓮兒摘下肩上挎著的包袱卷,放到桌上邊扯包袱卷邊跟小安道:“對了,我爹娘還讓我捎了東西給你……”

    東西有兩樣。

    一雙嶄新的鞋子,男人的腳碼。

    還有一件七成新的衣袍,也是男人的。

    “這鞋子是我娘給我哥納的新鞋子,衣裳是我哥穿舊了的。原本是打算燒給我哥,後來我爹娘商量了下,打算把這兩樣交給你。”

    “娘說,你的腳碼跟我哥差不多,鞋子給你穿,將來你要走很長很長的路,你要替我哥把他未走完的路給一並走了才好。”

    “衣裳是我爹讓我交給你的,我爹說,你們是好兄弟,留給你做個念想。”

    小安顫抖著手接過鞋子和衣裳,緊緊抱在懷裏。

    憋了好多天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

    楊若晴悄然離開了屋子,留他們兩個在裏麵說話。

    到了外麵,剛剛在忙著招呼客人的楊華洲得空跑上樓來,看到楊若晴站在樓梯拐角這邊偷偷抹淚,楊華洲心裏咯噔一聲響,大步來到她跟前。

    “你咋哭了?是不是小安又出啥事兒了?”

    看到楊華洲一臉緊張,楊若晴趕緊搖頭:“五叔別慌,我是高興的……”

    “啊?”楊華洲更加不解。

    籠罩了這麽多天的愁雲慘霧,整個天香樓裏從管事的到底下跑堂的夥計,這幾天走哪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觸了東家和掌櫃的黴頭。

    這高興的事兒從何而來?

    “五叔,是這樣子的……”

    楊若晴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楊華洲分享喜悅,把他拉到一旁說了何蓮兒過來的事情。

    楊華洲也激動了。

    “說話了就好,會哭了就好!”他連連點頭,恨不得這就跑去小安屋裏跟他抱頭再痛哭一場。

    楊若晴攔住了他:“五叔,這會子咱別進去打攪他們,讓他們好好說說話。”

    楊華洲連連點頭。

    叔侄兩個守在樓梯口,兩個人你看著我笑,我看著你樂,這籠罩了數天的陰雲也被一陣風給吹散了。

    是的,一雙鞋子,一件衣裳不值幾個錢,更不是能傳家的寶貝。

    但是在小安這裏,意義卻不一般。

    這傳遞著何父何母的一種態度,原諒,寬容,理解,接納,以及鼓勵。

    對小安來說,這是讓他放下心頭包袱,釋然活下去的一副良藥。

    且藥到病除。

    夜裏,何蓮兒回到自己的客房裏歇息後,小安來到了楊若晴的屋子裏。

    “姐,這段時日……讓你們大家為我擔心了。”

    楊若晴正在看書,聽到小安的話,她趕緊放下書迎到他跟前,親昵的拉起他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

    “你個傻弟弟,咱是一家人啊,隻要你好了,我們比啥都好。”

    “來,過來這邊坐,陪姐好好說會話,咱姐弟倆好久沒這麽說話了。”

    小安憨憨一笑,不管他已經成長為多麽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當手被姐姐拉著坐到凳子上的時候,乖巧順從得亦如當年那個虎頭虎腦的小家夥。

    “姐,我過來找你是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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