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雙手接過,又小心翼翼交給萍兒接過,兩口子如獲至寶。

    楊華忠也跟他們寒暄了幾句,估摸著時候差不多了起身告辭,周生兩口子送到院子門口,直到楊華忠和楊若晴徹底拐過前麵的牆角再也看不見了,兩口子方才轉身回院關門。

    “兵兵投軍的事兒,你到底咋想的?我覺得……晴兒說的話也有道理。”周生給院門插上木栓的時候,聽到萍兒在身邊小聲嘀咕。

    周生沉默了下,低聲道:“我心裏也是一團亂麻,先等等再說吧,他下個月才滿十四,年紀尚小。”

    “倘若過完年他還是鐵了心要去投軍,到時……我就隨他!”

    萍兒抬頭看著周生,眼睛裏閃過一抹光亮,還有一些感激。

    周生看了眼萍兒,“那小子如今大了,你就少為他操點心,要真想操心,就再給我生個娃,甭管男娃女娃我都稀罕!”

    萍兒的臉刷地紅了,抬手輕輕捶了他手臂一下,“你個老不正經的!”

    周生一把抓住萍兒的手:“三十四歲很老嗎?不是正當壯年?”

    萍兒更加不好意思,輕聲道:“嗯,是我說錯花了,壯年……”

    “我是說認真的,”周生突然湊近萍兒,在她耳邊低聲道。

    “我就是稀罕孩子,三十多歲也還是身強力壯,趁著現在我還有一把子力氣你再給我生個,我養得活你們!”

    萍兒感受到他捏著自己手腕的力度驟增,她臉頰滾燙,“生娃的事兒改天再說吧,孩子們還在屋裏等著呢,夜飯都吃,你讓我去燒飯。”

    周生鬆開手,“成,那就先吃飯,吃完飯再生孩子。”

    “你個不正經的!”萍兒輕啐了一口,扭身小跑著回了屋子。

    經過這番調侃,周生壓抑了大半天的心情豁然輕鬆了許多。

    夜裏吃過飯,一家人圍著楊華忠送來的那五十斤稻穀,都感慨連連。

    花花道:“裏正叔送這些稻穀過來,用他自個的話說,這表達的是一片心意,也是傳遞出一種態度,兵兵今日的行為是義舉,是對的,並不像大白他爺嚷嚷的那樣。”

    萍兒也讚同的點頭:“我跟花花一樣的想法,且不管大白爺咋看咋想,至少在裏正和晴兒他們眼中,咱兵兵做對了。”

    周生沒說話,隻是沉默的點點頭。

    兵兵坐在一旁,雖然背上的傷口還是火辣辣的痛,但他卻一點都不覺得委屈。

    “我就是看不慣大白那德行,今個跟他打的還不算過癮,再有下回我還要好好跟他打一場。”

    “行了吧你!”

    周生瞪了兵兵一眼,旱煙杆子翹著桌麵:“就你這好鬥逞勇的性子一天不改,都甭想去投軍!”

    兵兵習慣性的耷拉下腦袋一個人默默倔強……

    突然,他抬起頭來,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周生:“爹,你、你準我去投軍啦?”

    周生唬著臉:“我可沒說那話啊!”

    “爹,你說了,你就是說了!”

    兵兵激動的站起來,起身太急,凳子都跟著掀翻了。

    周生指著那把翻倒的凳子對萍兒道:“你瞧瞧,就這咋咋呼呼的性子,一點兒都沉不住氣,去投軍那不是拖了隊伍後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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