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周生和萍兒吃夜飯的時候會過來,可吃過夜飯,家裏長輩和孩子都上床睡覺了,那兩口子還是沒過來。

    “先前明明說好的呀,咋還沒過來?這可不像萍兒的性子。”楊若晴有些疑惑。

    駱風棠道:“周生哥應該在家的,沒過來,隻有一個可能,他們兩口子想法發生了分歧。”

    楊若晴挑眉:“不會吧?難不成周生哥還要堅持這樣的婚事?大半輩子的鄉裏鄉親了,他不像那種攀高枝的人啊!”

    掄起攀高枝兒,放眼整個長坪村,又或是望海縣城,甚至慶安郡,還有比棠伢子和大安以及沐子川更高的枝兒嗎?

    即便如此,周生都沒有過來諂媚,何況這區區一個舉人?

    “時候也不早了,那咱是接著等?還是咋樣?”駱風棠又問。

    楊若晴想了下,“既然沒過來,那就肯定是有原因,咱貿貿然去找萍兒他們也不妥當,洗洗睡吧,不等了……”

    剛說不等了,院子門口便有人輕輕叩門。

    “晴兒,棠伢子,你們睡了沒?”

    “是萍兒的聲音。”楊若晴道。

    兩人開了院子門,招呼萍兒和周生兩口子進堂屋說話。

    楊若晴脫了鞋子把腳放到火桶裏,招呼萍兒把腳也放進來。

    駱風棠跟周生坐在桌邊,把駱鐵匠的旱煙袋子遞給周生:“抽口。”

    周生擺擺手:“不抽了,沒心思抽啊!”

    駱風棠便也不勸,安靜的坐著聽楊若晴跟他們兩口子說話。

    楊若晴目光在麵前這兩口子身上轉了一圈,最後落回萍兒身上。

    然後,開門見山問:“你跟周生哥商量得咋樣了?”

    萍兒也看了眼周生,歎口氣:“周生比我還要氣,當時就說這種人家門戶再高咱也不稀罕!”

    “既然你們兩口子一樣的想法,那這事兒就好辦了,退親啊!”楊若晴道。

    萍兒一臉苦澀,周生也是重重歎口氣。

    “晴兒啊,兒大不由娘啊,我和周生是一致要退親,可花花打死不樂意退啊!”

    “啥?萍兒你說啥?都這樣的人家了,花花她還要嫁?那丫頭該不是傻了吧?”楊若晴驚得嗓門都大了幾分。

    萍兒無奈點頭:“這孩子的書都白念了,這麽多年對她的教導也都教導到狗肚子裏去了。”

    “先前我和周生遲遲沒過來,就是在家跟她講道理,可不管怎麽說,都說不通……”

    楊若晴打斷了萍兒的話:“那你跟我說說,顧誌華和那淑華表姐都那樣了,她為啥還堅持要嫁?到底哪裏就這麽吸引她讓她放不下了?”

    周生氣急敗壞的道:“還能有啥,就衝著顧誌華那小子皮相長得好唄!”

    “又是舉人,會念幾句酸詩,人前喊一句舉人老爺,有麵子,家裏日子也好過,名下掛著百來畝田地,佃戶們都抬舉他,這丫頭被這些掛在麵子上的東西給迷了眼,迷了心,閉著眼睛要往火堆裏跳!”

    楊若晴徹底傻眼了。

    萍兒說的沒錯,花花那丫頭這些年的書都念到狗肚子裏去了,簡直就是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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