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顧誌華不在屋裏念書,竟然是陪淑華母子去廟裏燒香,姑母氣不到一處來。

    “這個渾小子,怎麽就不聽勸呢?新婦還有六天就要進門了,我明明叫他這段時日尚且忍耐下,先別跟他表姐見麵,免得被人說閑話,怎麽又粘到一處去了?”

    “還有淑華那孩子,也是不懂事,明明知道自己身份特殊,處境尷尬,就該避嫌,還讓那個混賬小子跟著去燒香,這要是被有心人瞧見,指不定又要弄出啥怪話來!”

    “不行,必須把他叫回來……”

    顧母當機立斷讓丫鬟去把家裏的一個仆人喊過來,打發他去縣城西郊的寺廟把顧誌華帶回來。

    末了不忘叮囑那仆人:“……從後門走,莫聲張!”

    仆人套了馬車開了後門先探了個腦袋出去,確認無恙方才拉著馬車出門,遠門在身後再次關緊。

    “這顧家人做事怎麽鬼鬼祟祟的?”不遠處的某個隱蔽處,萍兒望著那遠去的馬車,小聲嘀咕。

    楊若晴冷笑道:“走,咱跟上去看看。”

    萍兒看了眼自己和楊若晴:“我們這腳力追不上馬車……”

    楊若晴笑了,“我早就準備。”

    她於是吹了聲口哨,一匹馬車從身後的胡同裏跑了出來,趕車人戴著鬥笠。

    馬車到了她們二人跟前,趕車人把鬥笠稍微往上抬了抬,衝楊若晴笑著眨了下眼:“上車。”

    “好嘞!”楊若晴拉著萍兒上了車。

    萍兒看到鬥笠下那人的臉,釋然了,是駱風棠。

    “去哪?”待到她們二人在車廂內坐穩,駱風棠側首問。

    “車夫,勞煩你跟上前頭那輛馬車。”楊若晴一本正經道。

    “得嘞,夫人請坐好!”

    駱風棠輕輕揚了下馬鞭,馬車四平八穩起步,跟在顧家仆人的馬車後麵往前行。

    車廂裏,萍兒聽著這兩口子方才的對話,有點想笑。

    “你們這兩口子可真是逗。”她道。

    不像她和周生,過日子一板一眼的。

    楊若晴笑了笑,“錯了,他原本是個悶葫蘆的,是我逗,他沒轍隻能配合。”

    萍兒道:“一個原本沉默寡言的男人願意陪著你逗,這說明他在乎你。”

    楊若晴點頭:“我和他是彼此在乎,毋庸置疑。”

    萍兒眼中有些羨慕:“女人啊,嫁人是第二次投胎,這話一點不假。我不敢奢望花花也能像你這樣嫁個方方麵麵都沒得挑的好男人,我隻求她嫁的夫婿,是真心誠意的想要求娶她,不是那種帶著目的的,舉人不舉人,我現在也沒那麽看重了。”

    對這話,楊若晴有點不知該如何安慰才好。

    顯然,花花即將要嫁的那個顧誌華,是帶著目的和盤算的,並非出自真心。

    楊若晴隻能輕輕拍了拍萍兒的手:“先別想那麽多,一切都會有塵埃落定的時候。”

    駱風棠駕車跟蹤很有技巧,既不會讓前麵的馬車察覺,又能保持適當的距離,讓前方的目標車輛及車輛上的目標人物一直鎖定在自己的視線之中。

    就這樣,馬車一路跟隨顧家仆人的馬車到了縣城西郊的寺廟。

    “顧母為啥會打發下人來這寺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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