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羞惱得搖頭,說不出口。

    “我在猴山一待就是好幾天,後來被我父兄找了回來,過了兩個月,我發現自己懷孕了,不敢說。”

    “就這樣一直拖到快要六個月的時候,眼看著快要顯懷了,瞞不住,我還沒來得及跟我爹娘說就生下了一個孩子。”

    “怎麽可能?懷胎十月,你怎麽可能六個月就生下孩子?這不是荒謬麽!”玉兒蹙眉道,“你最好老實點。”

    駱風棠看了玉兒一眼,“人族十月懷胎,猴族五至六月便足夠。”

    曾經少年時代他混跡山野,都是跟這些野獸打交道,對各種野獸的生活習性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

    “這麽說,它是你跟猴子生的?天呐!”

    身為黑蓮教聖女,見識過不少稀奇事的魚兒都被這件事給震驚到了。

    婦人捂著臉,泣不成聲。

    “孩子生下來,我家人要扔掉它,我終究還是舍不得,以死相逼,我家裏人沒轍,隻得專門蓋了一間屋子鎖著它。”

    “為了它,我一輩子都沒有出嫁。這十幾年來都沒出過岔子,獨獨這回我忘記上鎖,才被它跑出來,我今天好不容易尋到它,拿了它最愛吃的玉米棒子本想哄它跟我回去,結果一轉身它就跑不見了……”

    左君墨冷笑了聲:“如今那玉米棒子它不愛吃了,它先後咬死咬傷了兩個村民,嚐到了肉的鮮味,瞧,刨墳啃屍來了。”

    婦人怔了下,垂下手跪到地上,對著左君墨和駱風棠磕頭。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是我沒看管好它……”

    “求求你們,不要帶走它……”

    駱風棠冷漠搖頭:“我可以不將它挫骨揚灰,但這是罪魁凶手,我必須帶它下山給驚惶不安的村民們一個交待!”

    駱風棠拎起紅毛怪物轉身就走。

    婦人想上來搶,追風突然跳了過來,攔住婦人的去路。

    婦人嚇得一哆嗦,再次癱軟在地。

    玉兒對那婦人道:“你這兒子是異類,注定不能留,它能苟且留在這世上多活了十幾年已是意外。”

    “如今它咬死了人,自己又被追風咬死,這也算是一命償命。”

    “你若是個識趣的,這事兒到這裏就罷休,你若不識趣非得跟過去,阻攔是注定阻攔不了的,反倒會落個幫凶的罪名,你可得想仔細了=咯。”

    婦人愣愣望著麵色清寒的玉兒,緩緩跌坐回去,捂上臉嗚嗚哭泣。

    玉兒搖搖頭,帶著追風跟在駱風棠和左君墨身後去了。

    “今日這趟進山,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活了三十多年,自認聽過不少稀奇事兒,今日還是頭一回讓我震驚,這簡直匪夷所思啊!”

    下山的路上,左君墨看著駱風棠手裏拎著的那紅毛怪物,連聲稱奇。

    駱風棠沒說話,麵色峻冷。

    左君墨又問:“風棠,這怪物你帶下山去後,打算如何處置?”

    駱風棠腳步頓住:“這怪東西是元凶,把它交給我嶽父,讓村裏人來決定如何處理。”

    他進山的任務便是揪出這怪東西,消除禍患,安撫村民的情緒。

    至於其他,就與他無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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