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熱鬧之後,駱寶寶安置好小貓咪,又介紹大誌跟景陵認識。

    大誌送給景陵的禮物是一副彩陶的生肖雕塑,景陵也很喜歡,連著盒子抱在手裏嘴角微微揚起。

    左君墨坐在一旁看著景陵,也是目光柔和。

    這孩子放在長坪村養著的這段時日,狀態看起來很不錯。

    先前他進門的時候,雖然他還是不肯出聲叫他‘爹’,但卻主動往他身邊湊,他摸他的小腦袋也沒有躲開。

    說明他漸漸的願意跟自己親近了,這是一個好兆頭。

    這邊熱鬧夠了,駱寶寶迫不及待的拉著大誌去了隔壁的嘎婆家,要讓他看大舅家的峰兒和福娃。

    景陵也跟著一塊兒去了,堂屋裏留下幾個長輩在。

    孫氏和楊華忠高興得不得了,辰兒是親外孫,那肯定沒得說,血濃於水。

    可大誌的意義也不一樣,一歲多就被晴兒和棠伢子抱回來養,養到七歲多才回揚州。

    中間這六年的情分也是擺在那兒的,所以孫氏打發楊華忠趕緊去鎮上買菜,即便晌午來不及,那就夜裏過來吃飯,兩家人湊一塊兒吃,越熱鬧越好。

    駱鐵匠道:“那我就去魚塘裏撈兩條魚回來,晌午先在我這吃,夜裏再去你那吃。”

    兩個漢子各自忙去了,堂屋裏就剩下拓跋嫻和左君墨。

    “君墨,你是怎麽跟大誌一塊兒過來的?”拓跋嫻問。

    之前好幾年都不見大誌這孩子回來,如今風棠封侯的消息傳回來不久,這孩子突然就回來了。

    生長在大遼皇室的拓跋嫻站的高度,思想的模式,跟孫氏和王翠蓮她們不一樣。

    有些問題,她們壓根就想不到,但拓跋嫻卻會往深層次去思考,推敲。

    “回嫻夫人話,其實我是兩個月前便接到了大誌的書信。”左君墨道。

    “當時他在信中說,想回長坪村一趟,但他獨自一人過江,有些不妥,他親生母親,還有晴兒那邊肯定也不放心。”

    “於是,他便寫信給我,希望我下回去蘇杭一帶,能繞道去一趟揚州,好跟我一起過來。”

    拓跋嫻知道左君墨說的都是實情,“照你這麽說,大誌這孩子兩個月前就寫信給你,有了想要回來探親的打算?”

    左君墨肯定的點頭。

    拓跋嫻沉吟了下,兩個月前,風棠並未封侯。

    如此,她稍稍鬆了一口氣。

    左君墨暗暗觀察著拓跋嫻的神色,也大概能猜到一些什麽。

    先前每一位長輩看到大誌回來,都是敞開了懷的高興,接納,而獨獨嫻夫人的歡喜中有所保留。

    難道,是跟風棠的侯爺爵位承襲有關?

    但這些,是駱家的家事,即便自己跟駱家交情深厚,在承爵這種敏感事情上他不便多言,但其他方麵,他還是可以暢所欲言的。

    於是,左君墨又道:“這一路過來,水路大半個月裏,我跟大誌都是處在一起。”

    “四年前這孩子回揚州,晴兒也是托我帶去的,據我這一路的觀察,這孩子四年來,應該是懂事了不少。”

    “跟他說話,舉止有度,落落大方,小小年紀便考中了舉人。”

    “言辭之間,似乎有著青雲之誌的,也不畏懼吃苦,並不像那種想要走捷徑,投機取巧的人。”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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