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飛魚有點擔憂,她被限製出行在一個獨門院落裏麵,外麵守衛森嚴,想要出去是不可能的。

    這處院落有十幾個房間,廚房,廂房之類,都十分齊備。

    如果提供足夠的物資,將人圈禁到老都沒問題。

    但是飛魚幫的情況卻容不得拖下去。

    在京城麵臨的危機很大,以至於她隻能讓飛魚幫暫時撤離京城。

    可沒料到在中途就發生了巨大的變故。

    直接被關在隱衛別院以後,飛魚幫會怎樣,誰也不得而知。

    “幫主,你別擔心,那位夫人,肯定會來的。”鄭飛龍端著大碗,往口中使勁扒拉著飯。

    “這倒是不擔心,但是,夫人來晚了就麻煩了啊,飛魚幫內憂外患,我不在,不曉得會生出多少亂子。”

    韓飛魚秀眉微蹙。

    她想到飛魚幫的處境,心口便微微作痛。

    飛魚幫內憂來源於王小刀行刺一事。

    王小刀昔年是老幫主的義子,打小跟韓飛魚一塊長大,青梅竹馬。

    後來老幫主意外身亡,韓飛魚臨危受命,繼承了幫主的位置。

    王小刀就輔佐韓飛魚,打理一些幫中事務。

    但最近,他卻在一次麵見韓飛魚的時候,抽出匕首,就想要置韓飛魚於死地。

    究竟他是什麽緣由,又是受何人指使來對付韓飛魚,誰也無法得知。

    而經此一事,飛魚幫內部便開始不穩起來。

    不時的有貨物丟失,幫員失蹤,甚至有人在拉幫結派,想要架空韓飛魚。

    內憂便已經足夠頭疼了,外患又開始了。

    京城內河的航運,飛魚幫吃下了五分之一,但最近其他三大幫聯合十幾個小幫派,居然聯手開始擠壓飛魚幫的份額。

    那些幫派之間本身就有諸多利益衝突,也有跟飛魚幫交好的,但這次全部都變了臉。

    韓飛魚用了所有能用的人脈,也沒搞清楚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她隻能選擇退出京城,全麵收縮飛魚幫的運輸生意,隻做紅楓城那一片,放棄京城的生意了。

    “夫人什麽時候會來啊,或許這是一個機會?”

    韓飛魚想到此處,她的心口又在隱隱作痛了。

    花樣的年紀,承受了她本不應該承受的痛苦。

    一個女子,在這個世界上無依無靠,沒有兄長父親的關愛,什麽都隻能依靠自己了。

    但她還撐得住,這就是她的責任!

    韓飛魚暗自捏緊了拳頭,深呼吸,讓自己內心強大起來。

    不能讓惡人們得逞,看笑話!

    “幫主,我回屋去了,有事喊我啊。”鄭飛龍吃完一大海碗的飯,抹了抹嘴,轉身回屋。

    他自來心粗,這裏飯菜好吃,吃飽喝足就能睡覺,多舒服啊。

    望著鄭飛龍吃飽喝足,心寬體壯的背影,韓飛魚忍不住失笑。

    心大的人,真好,活著不累!

    韓飛魚來到院中的參天大樹下,這棵大樹足有數人環抱般粗,年份應該是極長,樹冠鬱鬱蔥蔥的,即使是冬季,依舊很是茂盛,樹冠下,陰涼處,一張圓形的石桌,數張石凳,坐在上麵十分清幽。

    “這裏其實比外麵要輕鬆多了。”韓飛魚心中歎息。

    此時,院門外,快步走進一位兵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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