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戶人家的穩婆,窮其一生都是用自己豐富的接生經驗來判斷產婦生子的進程的,有些事兒,不需要那些粗教條般的理論,經驗和感覺便是最好的老師。

    孫氏和鮑素雲也是生養過的人,兩人到了老楊家這邊看過廖梅英的情況後便默契的做了分工。

    鮑素雲去隔壁灶房燒水,大鍋小鍋都要燒滾燙的開水,然後將剪刀等接生需要用到的工具放到滾燙的水中進行消毒。

    孫氏則留在廖梅英的屋子裏,準備孩子的小衣裳,帕子,其他包裹的東西。

    這些東西在半個月前,廖梅英和廖母就都準備在手下了。

    隻是此時此刻,廖梅英痛得渾身冷汗淋漓,廖母則要陪在床邊,緊握著閨女的手,給她大氣,安撫,根本就騰不出空來準備這些。

    幸好孫氏在,問了下衣物所在的箱籠,便直接準備了。

    曹八妹跟楊若晴兩個也在屋子裏站著,隔著幾步距離看著薑婆子在那檢查。

    “薑家嬸子,我閨女先前是被推了一下跌坐在地才動了胎氣的,這會子情況咋樣啊?還有多久孩子才能下來?”廖母焦急的問。

    瓜熟蒂落,但這個瓜不是自然蒂落的,是被人為摘的,這就不一樣了。

    薑家婆子道:“羊水破了,可這宮口才開了這麽一點兒,還早著呢!”

    聽到這話,廖梅英便更覺著痛了。

    “這才剛開一點兒我就痛到受不了了……”她咬著牙道。

    床邊凳子上坐著的譚氏開了口:“受不了也得受啊,女人生娃哪有不痛的!”

    廖母愛憐的撫著廖梅英濕漉漉的頭發:“女人生娃都是這麽過來的,想當初我生你哥也是這樣,痛了一天一夜呢……”

    廖梅英便不說話,繼續咬牙,吸氣,忍耐著疼痛耐心等待著……

    這痛是一陣一陣的,如同潮漲潮落似的,每一波陣痛中間也會有那麽短暫的一瞬消停。

    如此反反複複,兩三個時辰便過去了,從早上到了晌午,廖梅英的孩子還沒生下來。

    她自己卻已被這斷斷續續的痛折磨得死去活來,一會兒就喊著要上茅廁,似乎不快些下來就要拉在床上似的。

    廖母便耐心的扶著她下床來到窗後麵的馬桶上坐下,可是坐下後那種感覺又沒有了,重新躺回床上沒一會兒又開始嚷嚷了起來,如此上上下下,弄到最後人都幾近虛脫,大冷的天,單薄的衣裳竟全都被汗水打濕……

    譚氏在屋裏坐了小半天,聽到這些響動有些不耐煩了,花白的眉頭倒豎起,不悅道:“別的女人生娃也沒你這般折騰,是仗著你娘家人在這兒就自個嬌慣自個麽?早曉得你這樣當初就不該讓你娘過來陪產了!”

    廖梅英又痛又委屈,聽到這話滿心委屈,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廖母氣得臉都紅了,她一邊小心翼翼的扶著痛得直不起眼的女兒躺回床上,邊扭頭跟椅子這邊的譚氏道:“永仙他奶,你這話說的真不好聽,人心都是肉長的,今個要是換做你家楊華梅這樣,我看你還說不說得出這樣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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