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成想,那個買烏龜的老板,看著闊氣,生得圓頭大耳的,卻是個奸佞小人,一邊給了銀子帶走了烏龜,回頭就派了人埋伏在金山回來的路上。”

    “不僅把十五倆銀子搶回去了,還把金山帶去的幾十文錢的路費也搶了,怕金山不依不饒,他們還把金山給打了一頓……”

    說到這兒,婦人撩起金山的袖子和褲管,果真,一塊塊淤青還沒完全散去。

    “你快些放下衣裳吧,這瞅著有些嚇人!”劉氏拍著胸口道。

    暗自慶幸今個自己跟來的實在太明智了,聽到了這樣勁爆的消息,而且還是第一手消息哦!

    楊華忠看到金山的那些傷痕,也是皺了皺眉。

    雖然對金山的行為憤怒,但對那些買了烏龜又下黑手的買家更加憤怒。

    至於楊若晴,全程都是冷冷淡淡的表情。

    種啥因得啥果,金山,不值得同情。

    婦人接著道:“金山到家的當夜,就病了,發高燒,說胡話,上吐下瀉,越到後麵越嚴重,大夫都瞧不出啥,一到夜裏就滿屋子亂爬,就跟一隻烏龜似的,一會兒怪笑,一會兒怪叫,看著嚇人,大夫都拿他沒法子。”

    “我偷偷去問過鮑半仙,鮑半仙卜了一掛,隻說了一句話,就打發我回來了。”

    “啥話?”楊若晴問。

    婦人抽泣了聲,“鮑半仙說,因果循環,報應不爽,金山大限將至,讓我回來準備後事。”

    金山媳婦悲從中來,悔不當初,又當著楊若晴他們的麵,隻覺千般情緒堵在胸中,最後竟俯身趴在金山身上嚎啕大哭。

    楊若晴他們原本是帶著責罰來的,此刻得知了一切,又看這個瀕臨崩潰的家,責罰的心思也淡了。

    隻得化作無聲的歎息。

    楊若晴又問金山媳婦:“若是能找到那隻大烏龜,再跟它磕頭認錯,金山或許會有一線生機。”

    “就是不知買那隻大烏龜的買家是誰!”

    金山媳婦抬起頭來,楊若晴前麵那句話讓她的眼中重燃希望,但後麵那句又瞬間讓微弱的火苗熄滅得幹幹淨淨。

    “金山也不曉得那個買家是做啥的,隻曉得那個買家很有錢,言談之間應該是買回家去燉湯補身子的……”

    “對了,那買家有些胖,左邊的耳垂上生了一顆紅色的痣,脖子上還掛著一條拇指粗的金鏈子,大概三十多,臨近四十的樣子,聽說話的口音應該是望海縣城人氏……”

    ……

    瞧見楊若晴幾個從屋子裏出來,蹲在牆角的銀山趕緊起身迎了過來。

    楊華忠道:“銀山,我們要回去了。”

    銀山望了眼身後傳來哭聲的屋子,皺了下眉頭。他轉過身來跟楊華忠他們道:“三叔,這都晌午了,你們去我家吃過晌午飯再回去吧,粗菜淡飯,湊合著吃幾口!”

    楊華忠搖搖頭,“多謝,不用了。”

    而與此同時劉氏卻道:“好啊好啊,剛好也餓了……”

    說完,劉氏轉溜了下眼睛,看著楊華忠,有些尷尬,也讓銀山愣住了。

    楊若晴依舊戴著麵紗,聲音從麵紗後麵傳來:“四嬸,你此刻胃口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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