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知足了,心中啥怨氣都沒了。

    楊華忠也是如此。

    兩隻包子在這件事上再次達成了一致,楊若晴一個人站在一旁,隻能在心裏苦笑。

    好吧,爹娘開心就好,她這回保持沉默。

    “晴兒爹,我去給你端藥來喝?”孫氏突然想起這事兒,問道。

    不待楊華忠回應,楊若晴搶先道:“娘,我爹是一個時辰前喝的藥,剛在你回來之前,我又給他喂了紅糖水,藥可以再晚一個時辰的樣子再喝。”

    孫氏想了下啊,道:“那好吧,可你爹從昨夜到今個,都沒吃過一粒米……”

    “福伯說沒事的,等到爹自個想吃,有那個欲望的時候咱再給他弄點小米粥,或者麵湯之類的吃一點,現在強行吃,隻會給髒腑增添負擔。”楊若晴又道。

    “好吧,那就等會再弄。”孫氏道。

    婦人看了眼外麵的天色,跟楊若晴這道:“學堂快要放學了吧?我去接寶寶和峰兒他們回家來……”

    楊若晴攔住孫氏:“我去就成了,娘你就留在家裏陪著我爹吧,我爹身邊不能缺人。”

    ……

    夜裏吃過夜飯,楊若晴照例留下來照看楊華忠,想讓孫氏去隔壁屋子歇息。

    孫氏這回是死活不聽,“我們娘倆輪著來,一人睡一個時辰。”

    楊若晴沒轍,道:“那不如在這屋子裏搭個鋪子,咱娘倆擠一擠睡得了,夜裏我爹有啥聲響我們都能聽到。”

    事情就這麽定了。

    臨睡前,楊華忠說他有點想吃東西了,於是孫氏便給楊華忠熬了一點米湯端過來。

    吃下去之後,雖然沒有再吐出來,但胃又開始發痛了,一宿都沒睡好。

    孫氏自責不已。

    楊若晴一邊照看爹,一邊安撫娘,等到天快要亮的時候,楊華忠終於不痛了,方才沉沉睡去。

    楊若晴卻要起床開始一天的事情。

    端著一盆髒衣裳出門準備去洗的當口,一輛馬車從清水鎮那邊過來,剛好停在院子門口的大路邊。

    一個穿著白色長袍,麵如冠玉的男子從車上下來,通身的儒雅氣質,如同戲文裏的翩翩佳公子。

    沒錯,此人正是探花郎沐子川。

    雖是三十而立的年紀,可歲月似乎對他格外的厚待,依舊是那麽的俊美,如玉。

    “晴兒,這麽早就去洗衣裳啊?”沐子川主動跟楊若晴這走了過來,臉上帶著春風般的笑容。

    楊若晴也看到他了,微笑著跟他道:“是啊,洗衣裳可不就得趕早麽,去太晚了,那些造型好用的洗衣石都被人給占用了。”

    沐子川眼中的笑意更甚了幾分。

    “堂堂的護國大將軍夫人,竟然為了幾塊洗衣石這般上心,這話若是傳到外麵,傳到那些貴婦們的圈子中,恐怕都要驚訝吧!”他調侃道。

    在那些貴婦和小姐們的眼中,晴兒這個將軍夫人可一直是她們所羨慕嫉妒的啊。

    男人位高權重,是國之棟梁,皇帝倚重。

    男人又獨寵她一個,連太上皇當初賞賜的美人,都可以為了她拒絕。

    聽到沐子川的調侃,楊若晴也笑了。

    “她們追求的,跟我追求的,不一樣。”她落落大方的道。

    “對了,你這一大早的咋從清水鎮那邊過來啊?”楊若晴又問。

    沐子川道:“前幾日得知一位望海縣同窗的兒子做滿月酒席,同窗又下了兩回帖子,事先也寫來好幾封信邀請我過去吃酒,所以這兩日我便跟學堂裏的韓先生他們哪啊商量了下,容我請三天假去了一趟望海縣城,剛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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