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風棠卻沒有出聲,他身體往後靠在椅子上,眯了眯眼。

    “謝將軍若是中意,也可自己留下。”他道。

    謝副將心中一動,他倒是想啊,可是……

    “將軍,屬下一心追隨將軍,別無他想,既然將軍不願接受杭大人送來的禮物,那屬下這就去安排,退回去便是!”

    謝副將躬身退出了屋子。

    待到他的腳步聲徹底離開,駱風棠抓起手裏的茶碗,茶碗瞬間四分五裂。

    “謝副將,他徹底糟蹋了我給他的最後機會。”駱風棠冷冷道。

    夜一從角落裏現出身形,也望了眼謝副將離開的方向,跟駱風棠這沉聲道:“據屬下所知,蘇媚娘在別苑中與將軍您彈琴,飲酒,下棋,甚至春日同遊這些傳聞,皆出自別苑,出自謝副將之口。”

    “春日同遊,蘇姑娘用的是將軍的馬車,車廂中,坐著的男子,穿的也是將軍您慣常穿的衣裳,可見,這是別有用心。”

    駱風棠冷笑了聲。

    前幾日他明裏是離開了天海郡,去了底下的城鎮和村莊調查,但暗地裏,他在天海郡布下了不少眼線。

    謝副將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包括這期間謝副將暗地裏跟杭大人府中的管家在茶樓私下碰了幾回麵,駱風棠都一清二楚。

    “將軍,屬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夜一突然再次出聲。

    駱風棠道:“但說無妨。”

    夜一道:“其實,將軍若是留下蘇媚娘,或許對查案更有利,隻要您肯委屈下自己去跟蘇媚娘逢場作戲……”

    駱風棠一記目光掃向夜一,夜一立馬垂眸,不敢再往下講。

    片刻後,駱風棠輕歎了口氣,道:“你的建議,固然在理,蘇媚娘那個女人跟杭大人是有瓜葛的,必定也是知情人。”

    “我駱風棠做事,可以逢場作戲,卻不會跟女人逢場作戲,那委屈的,不是我,是我媳婦,你可懂?”

    夜一的眼中掠過一抹了然,原來將軍寧願舍近求遠去調查案子,也不願意去跟那個蘇媚娘……竟都是為了家中的將軍夫人。

    將軍不想將軍夫人受到半分這方麵的困擾和誤解,將軍對將軍夫人當真是情深義重啊。

    “是,夜一受教了!”夜一雙手抱拳,眼中的敬佩更深了幾分。

    駱風棠道:“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

    夜一前腳領了差事離去,後腳謝副將便再次折返來了書房。

    “將軍,那位蘇姑娘看著柔弱,可這性子卻是真心倔強剛硬啊,屬下才剛說明來意,她便悲傷哭泣,說她有苦衷,萬不能離開這別院,屬下詢問她,她偏生不說,隻堅持要來麵見將軍,屬下無能,實在是攔不住,現在人已到了門口……”

    謝副將跟駱風棠這顫顫驚驚的道,滿臉的羞愧。

    駱風棠坐在書桌前麵,正準備給家中寫家書報平安,才剛提起毛筆謝副將就回來了,這讓駱風棠著實有些惱火。

    “謝副將,近日來你的辦事能力,著實讓本將軍刮目,一個小小的歌姬你都處理不好,鬧到本將軍這裏來,我要你何用?”駱風棠沉聲質問,眼神中的冰冷,讓謝副將如墜寒冰地窖。

    “屬下無能,請將軍責罰!”謝副將跪了下去,趴在地上額頭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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