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破囊說的容易,上嘴皮子下嘴皮子那麽一碰撞就完事了?那你說說看該咋樣做才能出了這口惡氣?”許大奎沒好氣的問盧氏。

    “要是讓我拿把刀子衝去長坪村把小花那個賤丫頭給殺了,那你就別開口了,這事兒我沒法做,駱風棠和楊若晴還不得一巴掌呼死我!”他縮著脖子,跺著腳道。

    好冷好冷,烤了這一宿的火還是不見暖和,看來這趟是真的凍壞了,這幫狗日的,等將來老子要一個個的報複回來。

    這邊,盧氏冷笑:“雞蛋碰石頭的事兒咱不做,不過,咱卻可以在別的事上動手腳啊!”

    “保證啊,讓小花那個賤丫頭吃個啞巴虧不算,還讓她那死鬼生母在底下不得安生。”

    “不是說托夢給小花讓和離麽?那你就做點手腳,讓她不得安寧!”盧氏道。

    許大奎一聽,眼睛也亮了。

    “別賣關子,快些跟我說該咋整!”他道。

    盧氏便起身湊到許大奎的身旁,撅著大屁股,把嘴巴貼到許大奎的耳朵邊一番耳語。

    完事了她還用力拍了一下許大奎的肩膀:“咋樣,你就說這主意咋樣?秒不妙?”

    許大奎朝盧氏豎起大拇指:“損,夠損哈,隻是,這事兒要是被發現了,那咱可就真完球了!”

    盧氏扯了扯嘴角:“你做得隱秘些,沒人曉得的,何況,那種地方誰沒事往那邊去呢?”

    “再者,他們不是說清明節附近才過來遷墳麽?這當口還有將近兩個月呢,兩個月,甭管咱做啥手腳,幾場雨水落下來,啥痕跡都看不出來!”

    許大奎連連點頭:“好主意好主意,還是你這婆娘腦瓜子靈活,那就這麽著,回頭等駱風棠和楊若晴走了,我就開幹!阿嚏!阿嚏!阿嚏……”

    盧氏照著許大奎的腦門上狠狠拍了一巴掌,跳著腳躲到了一邊,口中埋怨著:“哎呀哎呀,你這人咋回事啊?打噴嚏也不打聲招呼?全噴我臉上來啦,嘎惡心!”

    許大奎一邊摁著青色粘稠狀的鼻涕,聽到盧氏這話,他沒好氣的道:“剛誇你兩句這就犯蠢了,這打噴嚏就跟放屁拉屎似的,哪裏來得及招呼?你要不信,你招呼一個我試試?”

    盧氏狠狠瞪了許大奎一眼,“我懶得跟你扯淡,我看小玲去。”

    盧氏重新坐回床邊,“小玲爹你快些過來,小玲額頭滾燙滾燙的啊……”

    許大奎也趕緊裹著被子來到了床前,伸手去摸了一把許彩玲的額頭,“哎呀,這跟燙手的山芋似的,可咋整?”

    盧氏急得拍打著許大奎的胳膊:“還能咋整?趕緊去找大夫啊!”

    “這大半夜的,上哪去找大夫?哦對了,周大夫,周大夫家就在鄰村,先前還來給咱小玲治腿了,我去找他……”

    許大奎轉身就走,卻被盧氏追上來攔住。

    “你腦袋瓜裏進屎了嗎?周大夫那是專門正骨的,咱小玲發燒了,這得去別的大夫那抓藥,周大夫那裏都是跌打損傷的藥,不是治療風寒的!”盧氏急吼吼道。

    許大奎愣住了,一臉迷茫的道:“那該上哪去找啊?”

    盧氏道:“三裏地外的謝家村有個謝大夫是治這一塊的,年前你那好女婿大安來咱家半夜胃岀血,你那好閨女小花跑了三裏地去把人家謝大夫給請過來啦,你也趕緊去請過來給咱小玲看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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