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畫像,都是很久以前畫的?最近最近的一張,也是在幹娘去世之前畫的。”楊若晴一邊看一邊推測和分析。

    “那時候他還逃婚去了長淮州那邊,後來找回來了,回來之後他就跟劉豆蔻正兒八經的舉辦了定親酒席,”

    “完事之後就再也沒畫過了,這麽說來……嗯,確實是放下了,太好了,我也釋懷了,輕鬆了!”楊若晴道。

    駱風棠也微笑著點點頭:“所以,你也用不著有啥心理負擔,該咋整咋整。”

    楊若晴用力點頭,然後抱住他的脖子,依偎在他肩上。

    想到一事兒,她突然坐直了身子:“對了,你把他藏在櫃子裏的這些畫紙偷來,他回頭發現了可咋整?”

    駱風棠挑眉,“誰說我是偷拿的?我可是光明正大,當著他麵自己取的!”

    “啥?”楊若晴驚訝得眼珠子都瞪圓了,不是他的大手緊摟著她的腰,她都差點要從他腿上給摔下來。

    “你說,你當著子川的麵拿的這些?我的天,那你咋說的呀?他又咋說的呀?”

    “我當時也在老沐家呀,我咋啥都不曉得?”

    麵對她連珠炮似的詢問,駱風棠有點忍俊不禁。

    他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子,道:“自然是趁你去灶房熬藥的時候拿的,當著你的麵,豈不是讓你尷尬?”

    這是真話。

    楊若晴連連點頭,“那你咋說的?”

    駱風棠道:“我就開門見山的說啊,我說子川,多謝你給我媳婦畫的畫,畫的很好。”

    “既然是我媳婦的畫像,那你這個畫師留著也不太方便,被未來弟妹看到了也不妥當,還是我拿回去保管比較好。”

    聽到他這話,楊若晴的臉滾燙滾燙的。

    這家夥說話,霸氣又不失智慧,還給大家都留了麵子,高手啊!

    “那子川咋說?”她追問。

    駱風棠笑了笑:“還能咋說,自然是應許了啊!”

    楊若晴連連點頭,這種事本身就尷尬,他偷畫還私藏了那麽多別人媳婦的畫像被別人逮了個正著,除了鑽床板縫隙,估計也沒別的念頭了。

    “怪不得後來我進屋送藥送小米粥的時候,子川的眼睛都不咋瞧我,原來這中間還有這麽一出呀,哈哈哈……”

    想明白了前因後果,楊若晴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指著麵前桌上的畫紙,“那這些畫紙咋整?你該不會真的要保管著吧?”

    駱風棠道:“自然,我不僅要保管,我回頭還要找人給裱起來,如此就不會發潮發黴。”

    楊若晴騰地一下站起身來,“不要不要!”

    “這些畫紙我一張都不想留,也沒必要留!”

    說完,她一把抓起桌上的畫紙,三步並兩來到灶膛口一把塞進了灶口。

    “別……”

    駱風棠喊了一聲,追了上來,但為時已晚。

    留給他的,是灶口裏那堆已然燃燒的藍色火焰。

    “快搞出來!”他道,伸出就去抓燒火棍,卻被楊若晴按住手臂。

    “棠伢子,你聽我說!”她道。

    駱風棠便看著她,眼底都是焦急。

    “這些畫像是沐子川畫的,我實在不想留。你若是真想裱畫作紀念,那也好辦。”

    “後日就是臘月而是六了,咱倆不是說好一塊兒去縣城再辦點年貨回來麽?還得買一些正月裏待客的蔬菜瓜果啥的,”

    “到時候咱到縣城天橋那邊去約一個專門給人畫相的畫師,讓他正月定個時間過來咱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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