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嫻輕輕點頭,“是的,那時候我們正值年輕,男未娶,女未嫁,君有情妾有意,當真是如同這天上的明月和寒星,相依相偎,相互吸引啊。”

    “娘,那把梳子……”楊若晴頓了下,“那把梳子,梳子上的話,是不是讓你勾起了往事?”

    “又或者,你懷疑送梳子的人,是故人?”她試探著又問。

    拓跋嫻側首看了楊若晴一眼:“風棠的爹,應該是真的活著,不然,今天就不會有這把梳子到我手裏。”

    “娘,你為啥這麽篤定?難道你們之間有什麽約定?”楊若晴驚訝的問道。

    拓跋嫻回到了桌邊,重新打開錦盒,把那把梳子拿在手裏細細的撫摸著。

    “當年,我們情到深處,他也曾為我畫眉,梳妝。”她喃喃著道,目光溫柔,臉上竟然浮起一抹懷春少女才有的紅暈。

    “他的身份,是那麽的尊貴,他是大齊的玉麵王爺,卻有著鐵腕手段。”

    “在皇子中,他是最有實力坐上九五至尊的椅子的,朝野上下,擁戴他登基的呼聲也是最高。”

    “不僅是大齊,大遼,甚至周邊其他小國,不知道有多少金尊玉貴的女子想要嫁給他,成為他的王妃。”

    “他總是對女人們冷冷淡淡的,雖然號稱玉麵王爺,可他那塊玉石卻是一塊冷冰冰的玉。”

    “可就是這麽一個人,卻唯獨跟我情投意合,我們一起遊山玩水,一起賞花賞月,”

    “他為我梳妝畫眉,我為他烹飪釀酒,我們約好要一起看春華秋實,我們要如日月星辰,永不離棄。”

    “那一回,他得到故國的召喚,即將遠征。那一天,他為我梳妝,如今細細回想,便是此生他最後一次為我梳妝了。”

    “梳子斷了,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他見我神色落寞,便安慰我,許諾等他從戰場上凱旋歸來,便親手雕琢一把梳子給我。”

    “在上麵刻下日月星辰,就好像我和他……”

    說到這兒,拓跋嫻雙手捧著梳子,輕貼到自己的臉邊。

    仿佛,這貼著自己臉頰的,不是一把梳子,而是那個人溫暖的大手。

    “但那次,他失約了,對麽?”聽得正興起的楊若晴,忍不住問道。

    拓跋嫻抬起頭來,輕點了點頭。

    “他再也沒有回來,自此,便在我後麵將近三十年的人生中,徹底退出了……”她輕歎道。

    三十年?

    楊若晴的眉頭蹙在一起。

    怪不得棠伢子怨恨他爹,人的一生,又有多少個三十年呢?

    時間,是用來相守的,不是用來蹉跎的。

    “那時候,我已經身懷六甲了,我每天的掰著手指頭算他的歸期。”拓跋嫻繼續道。

    “當時的天下,局勢混亂,之前的和平被打破,四處戰火紛飛。”

    “我也接到了我父王的密旨,一道比一道急,催促我速速回大遼。”

    “為了等他,我一直拖延,一直的拖延啊,就想著把孩子生下來,因為我是大遼的長公主,挺著個大肚子回去,陳何體統?”

    “都快要臨盆了,他都沒有回來,最後實在被迫無奈,我隻得悄悄回了大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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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93/937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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