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楊若晴瞠目結舌。

    果真沒收到,這……

    哎,這古時代信鴿有時真的不靠譜啊,這已經不是第一回失聯了。

    “大概多久前寫的啊?”楊華忠又問。

    楊若晴道:“大概一個半月前吧,算了,沒收到就沒收到吧,現在我人都回來了。”

    楊華忠又問:“那你在信裏都寫啥啊?我是不是耽誤了啥正經事啊?”

    楊若晴道:“也算不上是我的正經事,就是跟爹報平安的信,在信裏麵順便提了下新皇登基的事兒……”

    然後,楊若晴把大赦天下的昭令跟旺福這些跟楊華忠說了。

    楊華忠琢磨了下,道:“該不會保長找我們這些裏正明日去鎮上,也是為了這事吧?”

    楊若晴道:“有可能。”

    楊華忠琢磨了一下,道:“要真是大赦天下,那我這裏正也是不能私自拒絕旺福回村的啊。”

    “我也不敢要爹去抗旨,若是明日裏正說的是這事兒,那爹就接受吧,”楊若晴道。

    “小琴那邊,我也已打過招呼了,耐心等,到時候再給旺福尋個錯處,咱以屢教不改,姑父皇上恩典的罪名再次將他送去監獄。”她道。

    楊華忠遲疑了下,道:“那倘若旺福在牢裏過了這麽久,現在痛改前非了呢?”

    楊若晴怔了下,隨即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可不敢相信旺福會變好,他那人是個壞到骨子裏去了的那種。”

    楊華忠點點頭,“好吧,那就先照著你說的辦,幾位村老那裏,等會我也挨順的去打個招呼,也順便聽聽他們咋說!”

    夜裏,駱風棠洗完澡回到寢房,便看到自家媳婦歪在靠枕上,手裏明明拿著一本劄記,可是眼睛卻在盯著床尾的某處發愣。

    顯然,這書是沒看幾頁了。

    “在琢磨啥呢?”駱風棠走了過來,好奇的問。

    楊若晴瞬間回過神來,道:“我在琢磨著,與其這樣費勁腦力的想著挖個啥坑讓旺福跳,還不如直接一刀結果了他更省心。”

    “額……”駱風棠滿頭黑線。

    “咋啦?咋這副表情啊?”楊若晴詫異的問。

    駱風棠挨著她身側坐了下來,道:“旺福是敵國的人嗎?”

    楊若晴搖頭,“不是,是大齊的子民。”

    駱風棠點頭,又問:“旺福從前確實是犯下了過錯,但是他被抓進了監牢關押了很久,”

    “在監牢裏,你明明有很多種法子讓他去死,可你都沒有動手,為啥?”

    為啥?

    楊若晴想了想,是啊,這要是換做前世,她如果想要幹掉誰,會無孔不入的找機會。

    這一世,殺旺福真的是輕而易舉的事,幹掉,往後山懸崖底下一丟,神不知鬼不覺。

    可為啥她卻一直沒這麽做,而是用這個時代的方式來與之周旋?

    “殺他一點成就感都沒有,而且,髒了我的手,可能還會對我的兒女們帶來不好的因果報應!”楊若晴隻能想到這麽多了。

    駱風棠點點頭,他抬手輕輕揉了揉楊若晴的頭發。

    “旺福說到底,不過是村裏一個未經教化的蠻漢,色字當頭,利欲熏心,加上被人慫恿所以才做了那麽多錯事。”

    “站在苦主的立場上,確實想要殺了他。可是,這苦主不是咱,咱若是直接動刀子去殺了他,那就是咱妄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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