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眼看著兵兵的幾個舅媽圍住了萍兒,還在說那些陰陽怪氣,酸不溜秋的話,

    這邊作為娘家團的楊若晴火了,端著手裏一直在喝的茶就來到了她們跟前。

    “你們幾位是兵兵的舅媽吧?既然是親戚,又是今個這樣的日子過來喝喜酒,那就請去前麵的桌上坐吧!”

    今天是萍兒一生中最特殊的一天,能不發火,能把事情和平解決就盡量和平解決,楊若晴告訴自己。

    “這裏是婚房,我們都是來打趣新娘子的,幾位打趣得差不多了請見好就收吧!”

    楊若晴接著又道。

    萍兒感激的看了一眼為自己解圍的楊若晴,身體往楊若晴這邊靠過來。

    兵兵的三個舅媽頓時就將充滿炮火的眼睛看向楊若晴。

    為首的那個馬臉婦人怪笑著道:“你又是誰?你一個外人曉得個屁?”

    “周生那個負心漢用我們姑姐鳳枝死前留給兵兵的十兩銀子來娶這個妖精一樣的女人,瞧瞧這屋裏的擺設,除了那花床,哪一樣是舊的?”

    “全都是拿銀子新打的,憑著他周生那點窮出息你打得起嘛?還不是動了那十兩銀子?”

    站在馬臉婦人身後的另一個婦人也開了口。

    “那張花床為啥沒換?那是因為那張花床老值錢了,別人家有錢都買不到!”

    “這對新人啊,會算計得很呢,算盤打得劈裏啪啦的精!”

    馬臉婦人接過身後那婦人的話,也揚聲對屋裏其他看熱鬧的人群道:“這屋裏好多大娘嬸子嫂子們都是做娘的,咱做娘的心都是一樣的,”

    “我姑姐鳳枝用命留下的十兩銀子,是要給兵兵娶媳婦用的,”

    “她自個命苦,不能親眼瞧見兒子長大成人娶媳婦,不能做婆婆受媳婦一拜,”

    “如今,這媳婦本都被男人拿過來娶了小老婆,真是應了那句話,有後娘就有後爹啊,”

    “大家夥兒給評評理啊,我們這娘家人要是不來說句公道話,這孩子將來受一肚子的委屈都沒人護了,可憐啊……”

    “無嫂子,不是這樣子的,周生哥沒有動那十兩銀子……”萍兒急急辯解。

    “我呸!”馬臉婦人直接啐了萍兒一口,“你當然不承認了,可事實就擺在這兒,這屋裏這麽多新家具是咋來的?你可別說都是你的陪嫁,除非……”

    “沒錯,就是萍兒的陪嫁,不可以嗎?”楊若晴也學馬臉婦人啐斷萍兒那樣,也一聲喝,喝斷了馬臉婦人的話。

    “除非啥?除非周生哥當著眾人的麵再重新拿十兩銀子出來,然後交到你這個五舅媽的手裏,讓你為兵兵保管媳婦本,你要的是這個結果嗎?”楊若晴又問。

    大嗓門誰不會呀,隻是看願不願意用罷了。

    馬臉婦人瞪著楊若晴,“我們是兵兵的親舅媽,就算我們給外甥保管媳婦本又咋啦?總比放在這個後娘手裏要穩妥吧?”

    “交出來,那十兩銀子周生肯定是討好你這新婦全交給你保管了,把銀子拿出來,快點快點!”

    馬臉婦人直接把手伸到了萍兒的麵前。

    萍兒先前一直在強忍著羞辱,她原本就是個綿柔的性子,今日又是嫁人,不想讓自己難堪,更不想讓周生哥為難,便一直忍著。

    此刻,馬臉婦人這伸手要錢的動作,把萍兒刺激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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