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哥說,小寨主應該是來頭不小的,因為他在這山寨裏的一年時間裏,雖然他身邊從來沒看到過侍衛什麽的,”

    “但是,小寨主隻要遇到凶險,必定有高手出現。”

    “那些高手,來無影去無蹤的,就好像影子一樣跟在小寨主身邊,好幾回小寨主帶著兄弟們去別的山頭跟土匪們火拚搶地盤,”

    “那些暗衛們都去了,但王兄他們的眼力,就是看不出來,除非萬不得已的凶險時刻他們才會現身,”

    “如收割麥草般去收割對手的人頭,其他時候幾乎是不出現的,那些人吃什麽,喝什麽,王兄他們也一概不知。”

    聽完左君墨的轉述,楊若晴抬手捏著下巴,臉上帶著幾分酒色,眼中染上幾許迷離。

    秀氣的眉頭輕輕蹙起,在那琢磨著……

    “那些隱藏在暗中的高手,應該就是暗衛了,或者叫影衛。”她道。

    因為婆婆拓跋嫻的身邊,就有一支這樣的暗衛。

    他們跟隨拓跋嫻從大遼出來,專門負責保護她的安全,這幾年裏,楊若晴就跟那個暗衛長見過一回麵。

    隻知道他們直接聽命於拓跋嫻,吃喝拉撒啥的,他們有自己的安排。

    從大遼跟來長坪村七八年了,他們有沒有家室啥的,楊若晴一概不清楚,因為這是他們自己的機密,他們自己會協調好。

    甚至,當他們那個小團隊裏有成員傷亡了,或者因為別的其他原因而不能繼續保護拓跋嫻的安全時,

    暗衛長會在暗中挑選合適的人選,再進行嚴格到驚呼殘冷的訓練,最後用來作為替補。

    “能夠用得起暗衛來保護一個小孩子的人家,非富即貴,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富貴,是權貴,大權貴!”楊若晴繼續分析道。

    “願意把一支這樣訓練有素的暗衛用在一個小孩子身上,也說明那個收養辰兒的人家,對辰兒是格外的在乎。”

    想到這兒,楊若晴不知道是該為辰兒高興呢,還是為他心疼。

    高興的是,這些年辰兒過的應該是錦衣玉食的生活,被人看重,沒有凍到餓到渴到,反之,他在富貴鄉裏長大。

    心疼的,依舊是辰兒能變得這麽優秀,這打磨的過程,必定付出了常人無法想象的艱辛和汗水。

    一時間,她百感交集。

    左君墨看到她這副模樣,大概也能猜到一些。

    “梅花香自苦寒來,保劍鋒從磨礪出,辰兒是駱風棠的兒子,即便他在你們身邊長大,我相信風棠兄弟也會從小就嚴格打磨他的。”他道。

    聽到這話,楊若晴無奈的苦笑了下。

    但眉宇間卻又帶著一股隱隱的自豪。

    “左大哥,你這猜測當真是百分百的精準。”她道。

    “要不是大誌那孩子打小就身體股羸弱,對拳腳功夫這塊非常抵觸,不然棠伢子早教他一堆東西了。”

    “棠伢子寵溺閨女,但再怎麽寵溺,我家閨女打從三歲起,每天早上起床都要在院子裏紮半個時辰的馬步,不分寒暑。”

    “有時候我婆婆和大伯他們瞧見了,心疼,想讓孩子偷一天懶。”

    “棠伢子堅決不鬆口,在這一點上,他的原則性實在是太強了,我了解他的性格,也隻能睜隻眼閉隻眼不去管這事兒了。”

    楊若晴其實不好意思跟左君墨說的是,起初她還偷偷掉過幾回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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