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雨越說,越往那個不好的極端去了,楊若晴趕緊出聲攔住了她。

    “小雨,你先別急著給寧肅下結論,你也曉得的,寧肅素來是個不溫不火的人,但這並不代表他默認啊,或許他正在琢磨一個萬全之策來應付這事兒呢,”

    “兩口子之間,最要緊的,就是信任。”

    楊若晴道,自己都覺得自己這話說的很到位。

    再者,這也是自己跟棠伢子之間幾年夫妻下來摸索到的相處之道。

    小雨不做聲,臉上還帶著諷刺的笑。

    楊若晴道:“你先別胡思亂想,容我先看完寧肅的信咱再討論。”

    小雨輕輕眨了眨眼,楊若晴於是趕緊拿起底下的另一張信紙看了起來。

    這字跡,很潦草,就跟上回棠伢子寄回來的那封家書差不多。

    顯然寧肅寫這封信的時候,心情是很焦急的,握筆都不穩,多處還落了墨汁。

    信的內容不多,就寥寥幾句,意思就是饒昂小雨不要胡思亂想,兒子耳朵的事,不怪小雨,是乳娘的錯。

    兒子暫且交給寧家二老去診治,寧肅也給寧家那邊去信著重說了這個事。

    關於平妻和曹三小姐的事,寧肅在信中並沒有明確表態,他讓小雨收拾一下去南方。

    有些話信上說不清楚,他需要見到小雨的人,才能說。

    “小雨,關於孩子,你也不要太擔心,甭管如何他是寧家的孫子,”楊若晴收了書信,跟小雨這道。

    “寧家人再不待見你,但孩子是寧肅的親骨肉,作為親爺爺奶奶,他們肯定是疼愛的啊,讓他們帶著孩子去尋名醫治療耳朵,大家都放心。”她又道。

    小雨垂下眼來,手指絞著衣裳角,不說話。

    這不說話,就是默認了楊若晴的話。

    楊若晴又道:“至於平妻那件事,寧肅希望你去一趟秀水鎮……”

    “為啥是我去而不是他回來?我才不去呢,巴巴的把熱臉送上去貼他的冷屁股嘛?”小雨突然抬起頭來,有些激動的道。

    楊若晴道:“兩口子的事,不存在誰熱臉誰冷屁股,寧肅在信中說了沒法回來,隻能讓你去找他……”

    小雨皺眉道:“既然他都忙成那個樣子,還要打仗,那我去了他難道就有工夫陪我說話了嘛?”

    “既然他那麽忙,那我就更不能去了,省得他爹娘曉得了,到時候說又指責我不夠賢惠,男人在打仗,我一個婦人還跑去添亂,我不去,死都不去!”

    “那不死就去,對吧?”楊若晴沒好氣的問。

    小雨也是個倔脾氣啊。

    小雨皺眉,“都這時候了,晴兒你就甭鑽我話裏的空子了,我是真的不想去!”

    “不想去也得去!”楊若晴的態度突然強硬起來。

    “你要是不去,天天在這裏這麽拖著,翻來覆去的猜測著,越猜測越糟糕。”她接著道。

    “是和離還是一起攜手對抗那個曹三小姐,都得跟寧肅見一麵,兩個人當麵鑼對麵鼓的談一下,重在溝通!”

    “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更不是誰去了就誰丟麵子的時候,”

    “這是你的終身大事,你必須去麵對,你天天這樣悶在家裏,你爹娘天天跟著擔心。你要是個好閨女,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敢愛敢恨,連死都不怕的小雨,你就給我收拾收拾,”

    “剛好這年內還有一批藥材要送去南方軍營,你收拾完了,就跟運輸隊一塊兒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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