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這個端午節,就留了咱娘們和孩子在家裏看家了。”曹八妹道。
孫氏和鮑素雲都歎氣,孫氏道:“這禍事真的是咋樣都想不到,吃一頓團圓飯就鬧出這種事來,哎!”
鮑素雲又問曹八妹和趙柳兒:“我和你們三媽回來的早,後麵餘金寶和荷兒他們過來了沒?”
曹八妹搖頭:“兩個都沒有過來。”
“飛飛當時咬人的時候,荷兒就跟著飛飛跑出去了,餘金寶說是去找楊若荷,也一直找到現在都沒個人影,誰曉得他們在整啥呢,反正咱這邊是傷的傷,亂的亂,一鍋粥。”她道。
楊若晴道:“咱這當口是先緊著倆受傷的孩子的事,他們兩個,別以為能躲得掉。”
“甭管是咱老楊家還是老王家,這事兒都不可能就這麽過去的,姑姑今個的眼淚都快要淌幹了。”
……
老楊家的爺們這一走,到天黑的時候都沒有回來。
不過,卻派了楊永智回來報信。
“爺打發我回來跟你們說一聲,鎮上醫館的大夫說福兒的情況不太好,三叔四叔五叔二哥他們一塊兒帶福兒去了縣城的大醫館。”
“爺和大哥還有姑姑姑父他們陪著小黑在鎮上的醫館住一宿,要是情況還穩定,明日就回來。”
孫氏她們點點頭,來到譚氏的屋子裏,譚氏這大半日一直躺在床上抹淚。
不時扭著脖子朝對麵西屋那邊罵,罵劉氏,罵楊若荷,各種難聽的話都罵了個遍兒。
罵得劉氏沒法在屋裏待下去了,一溜煙跑去了後院。
菊兒和陳彪今個去了老陳家陪陳彪娘過端午節,說了今夜不回來,明天再回來。
劉氏想進他們倆的屋子去睡覺,沒想到當她掏出鑰匙來準備開門時……
“菊兒這個死丫頭,竟然把門鎖給換了?這個死丫頭,防誰呢,真是的!”
劉氏罵罵咧咧著,使勁兒倒騰菊兒他們的門鎖,倒騰了半天倒騰不進去,還把鑰匙卡死在裏麵。
“這下完蛋了!”
劉氏趕緊找來一根茅草塞進去想撥出來,可是,茅草也被堵在裏麵了。
“今個咋忒晦氣呢?”劉氏啐了一口,隻得又硬著頭皮回了前院自己的屋子,躲到屋子裏,關上門窗,躺到床上用棉花團塞住耳朵。
隔天吃早飯的時候,楊華梅他們從鎮上醫館回來了。
“姑,小黑咋樣了?鎮上的大夫咋說?”楊若晴她們全都來了老王家。
楊華梅顯然是一宿沒睡,眼睛裏全都是血絲,整個人都憔悴不堪。
“大夫跟你還有福伯說的差不多的話,說狗那牙齒裏,有毒素,”
“有些人運氣不好,又或者那咬人的狗本身就有病,被咬了搞不好會得一種很狂躁的病,那種病……”
楊華梅不敢往下說,王栓子走過來握住楊華梅的手:“梅兒,咱小黑的傷口不深,不會有事兒的,你別擔心!”
楊華梅點點頭,幾近虛脫的靠在王栓子的肩膀上,輕輕的喘著氣兒。
邊上,王栓子的兩個姐姐王春花和王翠花都過來了,栓子娘抱著小黑在那噓寒問暖,兩個姑姑圍在小黑身旁,臉上都是心疼。
“咱小黑這回吃苦頭了,小黑莫怕,這口惡氣,姑姑一定幫你出!”王春花**著小黑的頭,寵溺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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