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垂下了頭,不敢吱聲。

    那個二當家吞了口口水,硬著頭皮道:“你以為靠著卑鄙手段讓我們大當家的趴下了你就能當這土匪窩的頭頭麽?”

    媳婦熬成婆,自己在這老二的位置上坐了都兩三年了,一直等著坐那把白老虎皮的椅子呢。

    這個小男孩?哼,做自己兒子還差不多!

    “就算大當家的說了強者為尊,那你跟我們這些兄弟比劃了嗎?你怎麽就覺得自己是第一呢?”二當家問。

    話音剛落,他的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誰?誰打我?”他捂著臉往後退了兩步,大吼。

    滿大廳裏的人麵麵相覷,都紛紛搖頭。

    “是我打的。”小男孩道。

    二當家心裏一凜,好快的速度,這是真正的練家子?

    “那就較量吧……啊!”

    話音剛落,二當家的身體就跟先前那個人一樣,騰空而起。

    但不同的是,先前那人是被直接踹出了大廳,滾到了台階下麵。

    而二當家則是身體撞上了一側的牆壁,然後又被反彈了回來,重重摔在地上。

    他吐出一口黑血,一把鋒利的刀子挑住了他的下巴。

    “還要跟我較量不?”小男孩已出現在他的麵前,笑眯眯看著他。

    “看著我的刀子,給你機會再組織一下你的話語。”

    小男孩那童真的笑臉,明明無傷無害。

    可此刻落在眾人的眼中,卻如惡魔般讓人恐懼。

    二當家額頭上的冷汗汩汩的往下冒,“組、組織好了……”

    “好,你說。”小男孩笑眯眯道。

    二當家顫抖著抬起雙手,抱了個拳:“小、小的,給大當家的磕頭!”

    ……

    長坪村。

    “萍兒,你可算是回來了,這一走就是小半年,我們不曉得念叨了你多少回呢!”

    杏花春雨,楊若晴撐著油紙傘站在門口的大路上,迎接從馬車上下來的萍兒和花花。

    萍兒笑著對楊若晴道:“我也是老早就想回來了,可那邊好多事情一直走不開,才拖到這會子。”

    “晴兒,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呢!”

    楊若晴也笑著道:“我也有好多話要問你呢,走,咱進屋去,慢慢說。”

    進了屋子,楊若晴把花花拉到自己麵前細細打量著。

    “小半年不見,花花個兒長高了好多呢。”她道。

    花花靦腆的笑了,問楊若晴:“寶寶和大誌呢?”

    楊若晴道:“他們兩個去學堂了,晌午也在學堂吃飯,要到傍晚放學的時候才能回家。”

    花花的眼中露出向往和羨慕。

    楊若晴道:“等會吃完晌午飯也送你去學堂念書咋樣啊?下晝放學的時候跟寶寶和大誌他們一塊兒回家來,綿綿繡繡還有三丫頭香香也都在學堂念書哦。”

    “真的嗎?我真的下晝就可以去念書嗎?”花花興奮的問。

    楊若晴點頭。

    花花又看向萍兒,萍兒也是微笑著點頭。

    “太好了,萍兒姨,我這就要去看我的小書包。”花花央求道。

    萍兒道:“你自個去看吧,我給掛在床頭那邊的木樁子上呢。”

    花花歡呼著跑了。

    這邊,楊若晴把一碗茶放到萍兒的麵前,也在她對麵坐了下來。

    萍兒把周氏那邊的情況跟楊若晴這細細的說了。

    “臘月的時候我帶花花過去,那當口夫人還在那對收留了她的老夫婦的家裏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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