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華明狠話歸狠話,但心裏麵,終究還是記掛著楊若荷的。

    這不,一家人吃飯的時候,楊華明連歎了好幾口氣。

    劉氏端著碗夾著菜早就不曉得跑到哪裏去吃去了,她跟著無數的莊戶人家的婦人一樣,

    吃飯的時候喜歡端著碗湊在一塊兒,邊吃邊說閑話。

    三丫頭和康小子去了學堂念書,在學堂裏吃飯。

    如此一來,楊華明歎氣的時候,麵前就隻有菊兒和陳彪兩口子能聽到。

    菊兒看了眼楊華明,道:“爹,你咋啦?是不是這菜不合你胃口啊?”

    楊華明搖搖頭,“你爹我吃啥都行,不挑。”

    菊兒又問:“那你為啥老是唉聲歎氣呢?”

    楊華明道:“你姐聽說病了好幾天了,也不曉得這會子有沒有見好一點……”

    聽到老爹說姐姐的事,菊兒的臉色立馬垮了下來。

    抬起筷子夾了幾筷子菜到碗裏,端起來出了屋子,順手端了一把小馬紮去院子裏坐著吃飯去了。

    楊華明扭頭看了眼走出去的菊兒,再次歎了口氣。

    坐在他對麵的陳彪放下筷子,“爹,你有啥心事就說出來吧,咱一塊兒琢磨琢磨,憋在心裏會把身子憋壞的。”

    楊華明神色複雜的看著陳彪,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之色。

    陳彪溫和一笑,“爹,咱是一家人,你有啥吩咐就說吧。”

    楊華明也放下了筷子,道:“還不是關於荷兒的……”

    “荷兒姐咋啦?”陳彪問。

    楊華明道:“聽說病了好些時日,我想去看看她。”

    陳彪道:“爹想去看看生病的荷兒姐,那就去看啊,這有啥為難的啊?”

    楊華明道:“菊兒不樂意,她不喜歡我去看荷兒。”

    陳彪訝了下。

    楊華明接著道:“不曉得菊兒跟你說了多少關於荷兒的事兒,她們兩姐妹,有些八字不合啊!”

    “從前荷兒在娘家的時候,兩個人就吵吵鬧鬧,當然了,荷兒也不會做姐姐……”

    “爹,甭管菊兒咋想,你想去看荷兒姐就去吧,”陳彪打斷了楊華明的話。

    他看了眼屋外院子裏背對著這裏正在扒拉飯的菊兒,接著對楊華明道:“菊兒那邊,我來跟她說。”

    楊華明點點頭,看著陳彪,目光裏多了幾分欣慰和感激。

    “爹,有個事兒我想跟你商量下。”陳彪又道。

    “啥事兒?你說。”楊華明慈祥的道。

    陳彪道:“我想等我爹做完七七,我就回鎮上酒樓去做事,掙錢養家,孝敬爹你和娘,撫養弟弟妹妹。”

    “我在酒樓做夥計,一個月下來,能賺二兩銀子呢。”

    “有時候運氣好,遇上闊綽的顧客,還能得點打賞。”

    “晴兒姐是個好東西,對我們這些手下人都很好,逢年過節,夏至冬至,也都會給我們封紅包啥的。”

    “這麽算下來,一年到頭,三十兩銀子是可以掙的。”

    “這筆錢,足夠養我們這一家幾口了,爹往後也可以在家裏好好的享福。”陳彪道。

    聽完陳彪這番話,楊華明真是很感動很感動啊,心裏也是暖呼呼的。

    三個閨女一個兒子都從沒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這上門女婿,真的是比閨女還要熨帖人心。

    “好,好,有你這番話,這個心,爹我很受用啊!”楊華明探身過來,抬手拍了拍陳彪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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