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彪和菊兒的婚事就定在農曆的三月十六,剛好是陳彪爹的五七之後。

    “還有七八天,也不曉得能不能來得及,好匆忙!”

    楊華明來了楊華忠家這邊串門,說起婚事安排的事,耷拉著臉。

    楊華忠道:“這有啥愁眉苦臉的?孩子要成親了,是好事啊!”

    楊華明道:“我跟老五那裏說好了,他們那屋子騰一間出來給菊兒和陳彪做婚房。”

    “他們那屋裏,床,衣裳櫃子,桌椅都有,都是從前老五他們用過的,六成新還沒有帶去新宅子,現在全留給菊兒和陳彪。”楊華明道。

    楊華忠道:“這蠻好的啊,成親的時候簡陋一點,有個屋子住,有睡覺的地方就行了。”

    “等到成親之後再慢慢掙錢來置辦這些,不急不急。”他道。

    楊華明又道:“我也是跟三哥你這樣想的,我現在犯愁的是另一樁事。”

    “啥事兒啊?”楊華忠又問。

    楊華明道:“老五他們好心,把屋子送給菊兒和陳彪住,可他們那屋子空了兩個月了,裏麵潮濕,黴氣重,要好好打掃下才行。”

    “還有布置新床,打被褥,貼喜字那些事兒,都沒人去做,一團糟,我一個男人也做不來,小娟每天都要吃藥,”

    “除了吃藥就是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對著鏡子哭,都沒人去做那些事兒,我真的好擔心啊!”楊華明又道。

    楊華忠不解了,“菊兒娘呢?閨女要成親了,這些事兒理當是做娘的來操持啊,哪裏還用得著你來擔心這塊?”

    楊華明道:“快別提她了,提起她我就來火!”

    “她咋啦?”楊華忠問。

    楊華明道:“荷兒和餘金寶正在蓋養豬場,她跑去給工友燒飯,說的好聽點是去燒飯,說不好聽的,就是過去蹭吃蹭喝!”

    “我前幾天就跟她說,叫她別去了,回來布置新房。”

    “她嘴上敷衍著,還沒一會兒就又去了,許是嫌我嘮叨,這幾天索性住在荷兒那裏。”

    “氣死我了,這左娘的一點責任心都沒有!”楊華明道。

    邊上,孫氏道:“菊兒娘要是實在沒空,回頭我去把那屋子打掃下。”

    楊華明道:“三嫂,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這事兒不能慣著她,回頭我親自去一趟餘家村,拽也得把她拽回來!”

    ……

    隔天,楊華明又來了楊華忠家,剛好楊若晴也帶著孩子在這裏吃飯。

    “老四你咋啦?咋臉色不大好啊?”楊華忠一眼就看出來了,放下筷子問道。

    楊若晴也抬頭看著楊華明。

    楊華明自己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道:“今個我去了一趟餘家村,本來是想要拽菊兒娘回來,可我看到那養豬場蓋的地方,我就不高興了。”

    “啥情況啊?”楊華忠問。

    楊若晴也豎起了耳朵,餘金寶和楊若荷蓋養豬場的事,老楊家這邊基本是沒人去關注的。

    所以,不僅楊華忠不清楚,楊若晴也不清楚。

    “四叔,他們的養豬場咋啦?”楊若晴也問。

    楊華明道:“你們曉得餘家村上麵,靠近水庫那邊的那塊空地嘛?”楊華明問。

    楊若晴點頭,“當然曉得啊,那一年洪澇,咱就是從那邊開始挖河渠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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