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話就直說,你知道的,我這人不喜歡吞吞吐吐。”楊若晴又道。

    陳彪眉頭一鬆,豁出去了般道:“東家姑娘好心,給的那十兩銀子,全被我哥給偷跑了!”

    “啥?”楊若晴震驚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到地上,菊兒的反應也好不到哪裏去。

    “那錢我不是讓你好好保管麽?你咋會讓你哥給偷了呢?”楊若晴又問。

    話說回來,她也無法去想象一個做兒子的,還是長子,

    老爹得了那樣可憐的病就快要死了,你說你不在床前好好的盡孝,還偷你爹最後一點錢,你的良心何在?

    說是被狗吃了,都是侮辱狗了!

    “說清楚點,到底咋回事!”楊若晴又道。

    陳彪也是一臉的悲憤,雙手下意識握緊了拳頭。

    “那天東家姑娘你們走後,我把銀子拿給我爹看,跟他說了這個事兒。”

    “我爹忒高興了,說一輩子手裏都沒一次性拿過這麽多錢,還說你們是好人,大善人,讓我一定要記得報答你們……”

    “我聽我爹說一輩子都沒一次握過這麽多錢,我就把錢放在他的枕頭底下,”

    “我娘來了,曉得了這個事兒,我娘也是激動得哭了。”

    ”她那天家去後,許是跟我哥說了這個事兒,隔天我哥就來接我爹出醫館回家。“

    “到家的當天夜裏,我哥跟我說,說我爹在醫館的這幾天都是我在守著,辛苦了,讓我去好好睡一宿,他來守著。”

    “我還以為我哥良心發現了,我當真就去歇息去了,沒想到,半夜他就不見了,連著不見的,還有我爹枕頭底下的那十兩銀子……”

    陳彪說到此處,一拳頭砸在身側的椅子扶手上,手背都砸紅了,他也一點知覺都沒有的樣子。

    “原本我爹的病還沒那麽嚴重,我哥偷了錢跑這個事兒,對我爹造成的打擊,簡直比這病還要重。”

    “這幾日,我看著我爹一天不如一天,家裏原本為了給我爹治病,積蓄全都花光了,現在,吃喝都要去借了。”

    “我娘背著我爹,偷偷哭了好幾回,我爹躺在床上也是天天說不想活了,拖累我,好幾次都要找耗子藥尋死,被我和我娘給攔下來了。”

    “我現在是一邊照料我爹,我爹睡著的時候我把他交給我娘還有菊兒,我就偷偷出去找我哥。”

    “好幾天了一直都沒找到,前幾天菊兒在我家,也看到了,我家那日子現在不好過,”

    “我怕委屈了菊兒,這才先打發她回來的……”

    “陳彪,你別說了,我懂,我都懂。”菊兒的眼淚也掉下來了。

    她伸出手去握住陳彪的手,“你別砸凳子了,手砸壞了往後咋幹活?你爹,你娘都還指望著你呢!”

    陳彪點點頭。

    這邊,楊若晴的眉頭皺在一起,“你哥哥當真是個混球啊!”

    菊兒搶著道:“豈止是混球?簡直不配做人!”

    “怪不得我在陳彪家的這幾天,都沒見著他哥哥的影兒,我還以為他哥哥是去外麵借錢或是幹活賺錢去了呢,原來是卷錢跑了,真是太不像話了,畜生!”

    陳彪滿臉愧色,道:“我找到了我哥哥一起的幾個人,他們說,我哥哥現在迷上了賭博,搞不好是去縣城那邊賭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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