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被罵了個狗血淋頭,漲紅了臉。

    “沒多大個事兒,孩子們在一起玩鬧,你一個大人幹嘛非得攪和進來呢?”周生很不解的問。

    鳳枝一把推開周生,“閉嘴,滾到一邊去!”

    然後她來到楊若晴的跟前,凶狠的目光跟楊若晴平視著。

    “楊若晴,把你家閨女喊出來,我倒要問問她,為啥要這樣欺負我家兵兵!”鳳枝大聲道。

    楊若晴看了眼兵兵,第一反應就是去看兵兵的頭。

    還好,沒有破,也沒有流血。

    再看臉上和小手啥的,也沒啥傷痕。

    楊若晴心裏定了一些,平靜的看著鳳枝:“有啥話好好說,別衝過來就一副要幹架要吵嘴的樣子,我沒興趣奉陪!”

    鳳枝扯著嘴角冷笑,道:“要是你家閨女被我家兵兵關在茅廁裏半個多時辰不讓出來,我看你都要去找人家爹媽拚命!”

    啥?

    楊若晴捕捉到一個關鍵詞,不由扭頭跟身側的駱風棠對視了一眼。

    駱風棠也是滿眼的疑惑。

    “到底啥情況?你說仔細點!”駱風棠道。

    鳳枝道:“啥情況?就是你家閨女,夥同大白小黑幾個兔崽子,把我家兵兵關在王洪全家的茅廁裏。”

    “不是我去找,聽到我兒子在茅廁裏哭,我都不曉得還有這樣無法無天的事!”

    “王洪全家那茅廁多深啊,別說是小孩子了,就是一頭豬掉下去也得淹死!”

    “你閨女做的好事,差點害死了我兒子你曉不曉得啊?我先來找你算賬,等下再去找楊華梅算賬,養的啥兔崽子,有爹生沒娘教的東西……”

    鳳枝站在原地,雙手叉腰已經罵開了。

    楊若晴這時候已經顧不上去聽她罵的那些髒話了,滿腦子都是駱寶寶把兵兵禁錮在茅廁裏。

    鳳枝有一點沒有誇張,這莊戶人家的茅廁確實危險。

    前麵一個蹲位,搭著兩塊有些年頭的木板或者竹子,底下就是如同遊泳池般的糞坑。

    一頭豬掉下去,真的會淹死的,而且那邊上的地麵都是濕滑的泥土地麵。

    所以這莊戶人家的小孩子一般上茅廁,要麽就要大人陪同,要麽,就索性在家裏的尿桶裏解決。

    如果是在外麵玩耍,那應該就是找個稍微偏僻一點的草叢裏解決了。

    駱寶寶把兵兵反鎖在茅廁裏,楊若晴想到這個事兒,就有些後怕。

    “那啥,鳳枝你先別說,容我來問下孩子們。”楊若晴抬手直接打斷了鳳枝喋喋不休的指責。

    她來到兵兵麵前,俯下身柔聲問兵兵:“兵兵不哭,你告訴嬸子,到底是啥情況?你咋會到茅廁裏去的?”

    兵兵在他爹周生的安撫下,已經不怎麽哭了。

    這會子聽到楊若晴問,他抬起一雙淚眼看著楊若晴,輕輕抽泣著。

    周生鼓勵著兵兵道:“是啥情況,你一五一十跟你嬸子這說。”

    兵兵道:“駱寶寶說我不聽話,要關小黑屋,小黑就說他們家有小黑屋,他們押著我就進了茅廁。”

    “駱寶寶把茅廁們從外麵扣上了,說不要我出來回家吃飯……”

    聽完這些,楊若晴滿頭黑線。

    邊上,鳳枝再次咋咋呼呼開了。

    “咋樣?我就說我沒冤枉人吧?是你們家駱寶寶牽頭做的,幸好我家兵兵福大命大沒有掉下去,不然,這會子就淹死了!”鳳枝厲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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