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大誌咋樣了?”站在床邊,楊華忠俯下身來細細打量著大誌,壓低聲問邊上的楊若晴。

    楊若晴也看了眼大誌,道:“情況應該是得到了控製,有好轉的跡象。”

    楊華忠點點頭:“那就好,這大醫館的條件和用藥,還有大夫的醫術就是要高明一些啊。”

    楊若晴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的,因為這裏開門迎八方客。

    什麽樣的病人沒見過?

    見多識廣,經驗豐富,再加上這怡和春的醫館裏麵坐診的大夫,可不止一位。

    平常閑下來啥的,他們還會聚在一起探討和交流,遇到疑難病症患者,一個大夫拿不定主意,其他大夫都會一起琢磨和分析。

    哈哈,用現代的話來說,他們定期召開學術研討會,而且,還會組織專家會診。

    這一點上,是長坪村的福伯所不能比擬的。

    “嶽父,來喝口水暖暖手。”

    大齊好女婿駱風棠端著一碗熱水走了過來,雙手奉到楊華忠麵前。

    楊華忠接過了水,喝了一口,這一路上被風吹得渾身發涼的身體,總算是有了一些暖氣。

    “爹,大誌這邊你不要擔心,有我和棠伢子呢。”楊若晴也出了聲。

    “現在的問題是,你咋這大半夜的來了醫館?家裏出啥事了嗎?”楊若晴追問,眼中有些隱憂。

    楊華忠歎了口氣道:“不是咱家,是你四叔他們。”

    聽到這話,楊若晴的心稍稍放下了一點。

    人都是自私的,隻要不是自個家和自個最在乎的人攤上事,其他的人和事,都不急了。

    “啊?怪不得我好像聽到四叔的聲音了呢,四叔他們咋啦?”楊若晴又問。

    腦子裏第一反應就是四叔會不會是在大舅家的工地上做事出了啥事兒啊?

    楊華忠似是看出了楊若晴的擔憂,忙地道:“不是工地那塊的事兒,工地那塊好著呢,啥活兒都進行得順順利利的,是你四嬸和小娟她們的事兒……”

    隨即,楊華忠三言兩語將劉氏菊兒母女大戰小娟的事,跟楊若晴這說了。

    “天呐!”楊若晴驚訝得眼睛都睜大了。

    “四嬸這還真是下得去手啊,那麽燙的麵條麵湯,從頭扣下來,我去,這下小娟是真的要好好受番罪了。”她道。

    受罪還隻是老天爺的恩寵,那臉上和脖子上的皮膚要是大麵積被燙傷,擱在現代,得植皮的。

    那可就是一件路漫漫其修遠兮的浩瀚工程了。

    就算再成功的植皮手術,那容貌,都不會再如從前了。

    在這古代,植皮那是想都別想了,小娟能保住一條命就不錯了。

    臉上,脖子上也肯定是要留下疤痕的,這必然的。

    “那現在小娟啥情況啊?大夫咋說來著?”楊若晴接著問。

    如果她沒記錯,今夜留下來值夜的大夫,長項好像是跌打損傷這塊。

    楊華忠道:“前麵值夜的那位大夫給看了,說情況嚴重,這會子正在那給小娟用藥水先衝洗傷口,”、

    “還讓藥徒連夜去另外一位大夫家請去了,你四叔這會子在前院陪著,我看那洗不是一時半刻,在那裏我也搭不上手,就來了後院看看你和大誌。”

    聽完楊華忠的話,楊若晴這下是真明白了。

    前院在洗傷口,那是為了消炎,她也幫不上啥忙。

    “爹,你別站著啊,坐下來歇會腳。”楊若晴道,拉著楊華忠在旁邊那張即將要成為小娟病床的床邊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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