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嬸?四嬸!”楊永青的聲音再次傳進劉氏的耳中,劉氏回過神來。

    “幹啥?”她沒好氣的問。

    楊永青急道:“四嬸,我這還等著你幫我出出主意咋樣搞到錢呢,你別走神啊!”

    劉氏目光閃了閃,道:“富貴險中求,你小子要真能拿得出魄力來,我這就給你指一條路子。”

    “這條路子你要是走好了,別說娶一個餘金桂了,就是娶十個餘金桂的錢都有了,敢不敢?”她問。

    楊永青整個人都跟打了雞血似的,渾身激動起來。

    “隻要不是殺人放火,其他的,我都敢,哪怕讓我去後山刨墳,我都不皺下眉頭。”他道。

    “好!”劉氏臉上露出一抹讚許,朝楊永青招了招手,壓低了聲道:“你爺奶屋裏有錢。”

    “你奶的錢,全都放在一隻上了鎖的小木匣子裏,那小木匣子,她藏在床底下的一個裝鞋子的木櫃子裏。”

    “你要是能把那小木匣子弄出來,你就啥都有了!”

    聽到劉氏的主意果真是讓他去偷譚氏的錢,楊永青立馬就想要打退堂鼓。

    “我奶的錢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去偷啊,何況,她天天就待在那屋裏,哪都不去,不好下手啊!”楊永青道。

    劉氏道:“你奶是個瞎子,啥都瞅不見。”

    “再說了,她一天裏也會出來一回,那就是上茅廁啊!”

    “她上茅廁的時候,四嬸給你把風,隻要你把木匣子弄出來了,就有錢了。”

    “那匣子裏麵,滿滿當當的全是錢,你三叔和晴兒他們分年過節孝敬老兩口的錢,你奶全給裝在那匣子裏了。”劉氏鼓動著。

    看到楊永青還是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劉氏舔了舔幹燥的嘴唇,加大力度鼓動。

    “你有了錢,風風光光娶了金桂,還能在村子裏蓋一座新宅子,置辦個十幾二十畝田地,租賃出去。”

    “到時候你跟金桂就在家裏吃著喝著等著收租子,啥酒樓小跑堂的,伺候人的差事咱還不稀罕做呢,你說是不是?”

    聽到劉氏說的這番話,楊永青仿佛看到了一幅極其美好的畫卷在自己的眼前緩緩展開。

    他的一顆心,早就飄出去了。

    最後,他咬咬牙,心一橫,“好,那就去偷!”

    劉氏道:“做這個事兒,不能急。”

    “咱得等待一個好時機,要趁這院子裏人少,你爺出去了,你大哥和三哥三嫂他們沒來這後院的時候才能動手。”

    “你奶今個早飯後上茅廁去了,是你三嫂扶著去的。”

    “等明日她再去茅廁,我就喊你,因為那會子你爺吃過了早飯也要出去遛彎,找老薑頭他們曬日頭,嘮嗑。”劉氏道。

    楊永青連連點頭,突然,他道:“四嬸,你好厲害啊,連我奶啥時候上茅廁你都摸得一清二楚!”

    劉氏怔了下,隨即扯了扯嘴角,“豈止是你奶?你爺啥時候上茅廁我也曉得啊,”

    “你爺喜歡夜裏睡一覺再去茅廁拉一泡,打從我進老楊家們至今,十幾年了,他這習慣就沒變過。”她道。

    楊永青滿頭黑線,“四嬸,你咋留意這些啊?那你可曉得我啥時候上茅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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