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晴兒的傷心事,是沒有任何語言能安慰得了的。

    “你不用安慰我,我沒事的,”似乎猜出了趙柳兒的欲言又止,楊若晴道。

    “你先喂鴻兒,我去後院把臘八粥送給爺奶他們,等會再過來看你。”她又道。

    趙柳兒點點頭,目送楊若晴離去。

    楊若晴來到後院東屋,跟老楊頭和譚氏那說明了來意。

    因為有了剛才入室偷錢,還推暈了金氏的事,這會子東屋裏的氣氛有點低沉和壓抑。

    老楊頭和譚氏麵對麵坐在桌邊,一個在抽悶煙,一個在那自言自語。

    聽完楊若晴的話,老楊頭直接拔出嘴裏的旱煙杆子,道:“替我跟你娘那說聲多謝,吃啥都惦記著我們這兩老的。”

    楊若晴點點頭,轉身要走,被老楊頭喊住。

    “晴兒啊,你覺著今個這事兒,是啥人做的?”他問。

    楊若晴怔了下,搖頭:“不好說。”

    老楊頭道:“那你覺著是外人還是自己人?”

    楊若晴笑了笑,“也不好說,畢竟沒有鐵證。”

    老楊頭歎了口氣,再次把旱煙杆子塞到了嘴裏。

    譚氏出了聲:“哪有那樣無法無天的賊啊?要我看,八成是內鬼!”

    老楊頭瞪了譚氏一眼,雖然譚氏看不見,但老楊頭那一眼還是瞪得蠻深的。

    “你瞎說啥?咱老楊家的兒孫,就沒有出過那樣的人!”老楊頭道。

    “兒孫沒有,不代表那些外姓人裏沒有。”譚氏直接道。

    “對麵屋裏的那位,素來手腳不幹淨。”

    “老四一跑就是半年,半文錢都沒送回來,這到了年關,保不齊那又懶又饞的婆娘耐不住,就重抄舊行了。”

    “從前雞蛋老母雞她都偷,這銀子,還能不偷?一準是她!”譚氏道。

    老楊頭道:“說話,做事,都要有證據,不能靠著懷疑。”

    譚氏道:“從前的那一樁樁事兒,就是證據,晴兒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楊若晴道:“四嬸這個人,手腳確實是不太幹淨,不過這回,我個人感覺應該不是她做的。”

    “啊?你在幫她洗白?”譚氏驚訝的問。

    “從前她可沒少偷你們三房的雞蛋和豬油,你還幫她洗白!”譚氏有些憤怒的道。

    楊若晴搖頭,“四嬸先前的樣子,不像是做賊心虛,我能看得出來不是她做的。”

    “而且,大媽壓根就沒去看四嬸,要是當真是四嬸推的,它們兩個的眼神和表情都會有異常的。”

    譚氏哼哼著道:“我還是覺著她就像賊!”

    這邊,老楊頭攬過了話茬,“晴兒啊,那你覺著這事該咋辦?”

    楊若晴道:“這要看爺你打算咋辦了。”

    “啥意思?”老漢問。

    楊若晴笑了笑道:“要是爺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那就這麽算了唄。”

    “叮囑下大家夥兒關好門窗注意財物安全。三哥那邊的二兩銀子,就自認倒黴算了。”

    “要是爺非得揪出那個人,咱就擺個局,讓那個人現形就好了。”

    “隻不過爺爺腰做好心裏準備,因為保不齊那個人,當真如奶說的那樣,不是外人是內鬼。”

    “如果那樣的話,就有些不太好看了,所以看爺咋想了。”楊若晴道。

    老楊頭聽完這番話之後,沉默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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