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楊若晴感覺口幹舌燥,渾身忽冷忽熱。

    想醒過來,可是卻怎麽都睜不開眼。

    迷迷糊糊間,似乎聽到了駱風棠的聲音,然後屋子裏安靜了。

    過了一會兒,傳來了腳步聲,然後好像有人在撫摸她的額頭,按她的手腕脈相……

    又過了一會兒,談話聲和腳步聲都離去,

    然後,她聽到了駱風棠的聲音,好像在喚她張嘴。

    溫溫熱熱的東西灌到了她嘴裏,苦苦的,楊若晴好渴好渴啊,狼吞虎咽起來。

    喝完了藥,重新躺了下來,接下來的睡覺,就感覺全身舒服多了。

    隔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楊若晴發現自己身上的褻衣換了。

    額頭上搭著一塊涼涼的帕子,床邊的小凳子上,還放著一隻碗,碗裏麵留著小半碗藥汁。

    昨晚是生病了啊?

    她撐著雙臂坐了起來,拿下帕子放在一旁。

    估計是後背那個傷口發炎所以發熱了。

    看著這碗這帕子,以及桌上那些零零散散的藥啥的,楊若晴可以想象昨晚自己發燒,帶給他的手忙腳亂。

    下床換好了衣裳,又洗漱完畢,這時,駱風棠從外麵進來了。

    “晴兒,你怎麽醒了?身子這會子咋樣了?”駱風棠問,快步來到她身前,抬手輕撫在她的額頭。

    “嗯,不發熱了。”

    他道,“餓了吧?我去給你拿早飯。”

    楊若晴拉住他的手臂:“不餓,你早上去哪裏了啊?”

    他的臉色,有些凝重。

    駱風棠遲疑了下。

    “咋啦?是不是又有啥變故啊?你快說呀!”她催促道。

    駱風棠於是三言兩語將昨夜後續的事情給說了。

    楊若晴也有些驚訝,隨即卻撫掌笑了。

    “哈哈哈,我的眼光看來還真是精準啊,”

    “肅王這個**oss,就說沒那麽容易死嘛!”

    “搞了半天,死的原來是個替身啊,這下,齊皇估計又要睡不著了。”她道。

    駱風棠搖頭:“哎,這皇子之間的奪儲大戲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上一代皇子們之間的恩怨,也卷土重來了。”

    楊若晴笑道:“大齊呀,這狗血的事情估計要正式上演了,有意思有意思。”

    駱風棠道:“先不說這些了,我去給你拿早飯,昨夜燒了大半宿,渾身估計都燒得沒力氣了吧?”

    “還行。”她道。

    “你在屋裏等著,我一會就回來。”

    撂下這話,他扭頭出了營房。

    楊若晴一個人在營房裏等,順便收拾著東西。

    這兩天應該就要拔營回城了,昨夜死了那麽多人,這個地方環境都破壞了,貴小姐們不可能再多待。

    想到貴小姐,突然就有個女音在營房外麵喊她。

    “駱夫人,你在不在裏麵?”那聲音又問。

    楊若晴沒有急著應聲,而是起身來到了營房門口,便見一個宮女站在門口朝這邊張望。

    看到楊若晴穿著一身小兵的衣裳出來,頭發在腦後鬆鬆垮垮的挽了個馬尾,清秀的臉蛋有點蒼白,一副有些虛弱的樣子。

    一看就是女的。

    “請問你是駱夫人還是駱夫人身邊的丫鬟啊?”那個宮女問。

    楊若晴道:“駱夫人身邊沒有丫鬟,我就是本人。”

    宮女目光微微一亮,微微欠身行了一禮:“奴婢見過駱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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