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氏撇撇嘴,扭過臉去。

    屋子裏,其實還坐著其他人,那就是楊華明和楊永智。

    老楊頭視線從譚氏身上移了回來,落回楊華明和楊永智的身上。

    “今個,老四和永智也在,這屋裏就咱這幾口人,老四媳婦,永智媳婦,你們兩個就敞開天窗說亮話,到底為啥要搞成這樣?”老楊頭再次喝問。

    “今個你們兩個要是不說出個子醜寅卯出來,都給我在這站一宿!”

    “我們老楊家一般不隨便動用家法,你們莫要逼我!”老楊頭再次道。

    這下,劉氏和陳金紅都有些怕了。

    劉氏目光閃躲了一陣,率先出聲了。

    “我發飆,跟永智媳婦撕扯,就為兩條。”

    “一,她明明是拿了一文錢收買我,還非要說成是十文錢。”

    “二,我陪娘過去找她,是她先不尊重我這個長輩,我隻是動口,她先扯我頭發的,瞧瞧,這頭發都扯下好幾縷了,頭皮都露出來了!”

    劉氏說著,彎下腰來掰著自己的頭發,讓眾人看那頭皮。

    “哎呀,快些把你那頭發合攏吧,幾個月沒洗你那頭了,頭皮都黑了,看啥呀看!”

    楊華明皺著眉,直接嗬斥劉氏。

    劉氏把手放下來,站直了腰身。

    “頭皮再黑,那也是頭皮呀,這被永智媳婦扯下了好幾把頭發,都快成禿頭了,讓我咋有臉走出去?”劉氏忿忿的道。

    一旁,陳金紅哼了一聲,抬手指著自己的臉。

    “你看我的臉,都被你那爪子給抓破相了,你咋賠我?”她問。

    “還有我這衣裳袖子,還有我這衣裳裏麵,痛得不行的髒腑,四嬸你都是下黑手,你咋賠?”陳金紅問。

    “賠賠賠,我賠你個屁!”劉氏朝陳金紅那啐了一口。

    “爹,老四,永智,你們都看到了吧?”

    “當著你們的麵,這個侄媳婦都敢這麽囂張,背著你們,她壓根就不把我們這些長輩放在眼底!”劉氏道。

    陳金紅氣得快要吐血了,深深感受到自己陷進了劉氏的坑。

    陳金紅索性閉著嘴,不跟劉氏纏磨,說多錯多。

    老楊頭抬手,製止了劉氏的話,“你先閉嘴,我這正問她話。”

    劉氏閉嘴了。

    老楊頭威嚴的目光再次落在陳金紅的身上:“我也看出來了,這段時日,你鬧騰的不淺。”

    “說吧,到底是為啥,摸憋心裏,咱今個就敞開天窗說亮話。”

    “話說清楚了,咱接下來就都不準再鬧,安安分分過大年!”

    老楊頭把旱煙杆子塞到嘴巴裏,抽了一口,然後吐出一圈煙圈來:“說吧!”

    陳金紅看了眼四下,主要是看了眼楊永智。

    楊永智一臉緊張的看著陳金紅,在那朝她使眼色,不讓她亂說話。

    可是,陳金紅卻梗起了脖子,“說就說,誰怕誰?”

    然後,陳金紅往前踏出一步,對老楊頭道:“我就不爽三叔家。”

    “啊?”老楊頭愕了下,手裏的旱煙杆子差點掉到地上。

    邊上的其他人也都詫了下。

    “咋說?”老漢問。

    “偏心眼兒!”陳金紅道。

    於是,劈裏啪啦將楊若晴把酒樓管事差事分給其他人,不給楊永智這事兒,變本加厲的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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