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紅愣了下,看了眼楊若晴,沒料到楊若晴是這樣的耿脾氣。

    “嗬嗬,你三哥時常誇你,說這麽多個妹子裏麵就晴兒妹子你最直爽了。”

    “今日我這一看啊,晴兒妹子果真是好樣的,嫂子我也是個直爽的人,那我就直說了啊。”

    陳金紅挪了挪屁股,端正了身形。

    “那啥,今個我過來啊,是瞞著你三哥的。”

    “晴兒啊,你看,這天啊,是一日比一日冷了。”

    “你三哥的身體啊,不大好,看著高高大大的啊,其實不行。”

    “從前每年天一冷啊,他就容易喘,我想跟你這求個麵子,實在不行還是讓他去酒樓裏做事吧?成嗎?”陳金紅央求道。

    楊若晴怔了下。

    三哥還有這個毛病?這還真不曉得。

    不過——

    “照著三嫂這麽說,我三哥是做不了運輸隊的差事了是吧?可是,他並沒有跟我這說半個字啊……”楊若晴道。

    陳金紅道:“我是瞞著他來找你的,他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攔著我不讓我來說的。”

    “你三哥好麵子,又是一個感恩的人,你給了他運輸隊的差事,他就算身體不行也會咬牙來撐著的。”陳金紅道。

    楊若晴恍然點頭。

    “那照著三嫂的意思是……”

    陳金紅道:“還是讓你三哥去酒樓裏做個安穩事兒吧,”

    “啥叫安穩事兒?”楊若晴問。

    陳金紅道:“做個小管事啥的啊……”

    楊若晴笑了:“三嫂,既然三哥的身子不行,那就應該在家裏歇著好好的養著。”

    “酒樓裏一個蘿卜一個坑,除了跑堂的夥計,其他的差事是沒得安插了。”她道。

    陳金紅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可是你三哥的身子……”

    “三嫂,如果你真的為了我三哥的身子著想,你就讓他在家安心養著身子。”

    “他跟著運輸隊跑了這一個多月,也得到了五六兩銀子的薪酬。”

    “這筆錢,就算接下來這半年你們啥都不做,你們也能吃飽穿暖。”

    “如果你非要將我三哥送去酒樓,還瞞著他來跟我說,我真的很懷疑三嫂你是不是把我三哥當作一個掙錢的工具?”楊若晴挑眉。

    “晴兒,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呢?我對你三哥,那真心還有得說嗎?”陳金紅一臉的委屈。

    楊若晴道:“不是我故意這麽說你,是你這樣上躥下跳不消停。”

    “我看我三哥在運輸隊裏,做得蠻開心的,”

    “就算當真他的身體做不了,他又不是小孩子,他也會過來跟我說的。”

    “所以,三嫂你還是安分一點吧,人心不足蛇吞象,就算咱是親人,可我能給予你們的機會也是有限的!”楊若晴最後道。

    然後站起了身,“我還有事要忙,三嫂,不送了。”

    這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陳金紅一臉的窘迫,站起了身。

    “大家都是一家人,你二哥和三哥,跟你都是一樣的血緣關係啊,”

    “為啥你對你二哥他們那麽好,對你三哥就變了個樣兒呢?”

    陳金紅一邊往外走一邊嘀咕著。

    楊若晴假裝聽不見,在她走出屋子的時候,直接將屋門給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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