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色也不錯,精神也好。”她道。

    聽到這番話,劉寡婦很是高興。

    “那他飯量見長了一點呢,能吃就好,能吃就沒病。”劉寡婦道。

    “那啥,晴兒啊,他有沒有說啥時候家來過年啊?今個,可都臘月十六啦!”劉寡婦又問。

    問到這個,楊若晴忙地道:“他讓我捎口信給嬸子您,他今年估計要到臘月二十以後方能到家。”

    “屆時,慶安郡,望海縣城的衙門裏,還會有人一路護送他回村。”

    楊若晴道。

    沐子川中了進士,又是皇帝欽點的探花郎。

    他是長坪村,清水鎮,望海縣,乃至慶安郡這幾十年來,出的第一個探花郎。

    所以,今年他將會是衣錦還鄉。

    聽到楊若晴轉達的這些,劉寡婦也明白是什麽個狀況了。

    婦人高興得合不攏嘴,然後,眼眶又有些泛紅。

    “太好了,太好了,我家子川終於熬出來了。”劉寡婦一邊抹著淚,邊道。

    “這孩子念書念得苦哇,這些年,我天天看在眼底,疼在心底。”

    “別人家孩子在外麵玩,我都不準他出去,要他念書。”

    “我曉得他羨慕,可是,我卻不能讓他出去玩,因為他必須要念書。”

    “他打小身子骨就不好,比同齡孩子要瘦弱,他爹去得早,他注定了不會有兄弟姐妹幫襯。”

    “在家裏種莊稼,他那身子骨是肯定不行的。”

    “去做點小買賣,咱家沒那本錢。”

    “唯一的出路,就是念書。”

    “真好,我兒終於熬出來了,一輩子都好過了……”

    劉寡婦的情緒,難以自遏,邊哭邊笑,邊跟楊若晴這說著沐子川小時候的一點一滴。

    楊若晴為劉寡婦遞過去擦淚的帕子,微笑著,耐心的聽著。

    仿佛,就像是重新經曆了一回沐子川的成長過程。

    他多病的童年,枯燥乏味的少年,苦悶疲累的青年……

    哎!

    她在心底暗暗歎息了一聲。

    人生中最美好的一些年華,他全部交待給了書本了。

    好在,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

    他是寵兒,熬出來了,可是,那無數悻悻學子裏,還有多少依舊在掙紮著?拚搏著?

    遠的不說,自己的弟弟大安,就是這其中一員。

    至於去世了的大伯和做了教書匠的大堂哥,這都是被刷下來的。

    哎!

    難啊!

    “晴兒,讓你見笑了,我這又哭又笑的……”

    劉寡婦的話匣子終於掏空了,一吐為快之後的她,感覺出奇的輕鬆。

    十幾年了,就算跟娘家人在一起,婦人都沒有像今個這樣暢快的說過話了。

    楊若晴理解劉寡婦的心情。

    她微笑著道:“嬸子快莫要說這樣的見外話,天底下做娘的,都望子成龍,望女成鳳啊!”

    “從前我或許不能體會你的心情,但現在,我也快要做娘了,我能體會了。”

    “你和子川,能有今日,都很不容易呢!”楊若晴由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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