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華忠他們識趣的走了,還帶走了閻槐安和那日鬆。

    王翠蓮在灶房收拾碗筷,楊若晴來了灶房幫她。

    堂屋裏,駱鐵匠和拓跋嫻坐在桌邊拉著家常,駱風棠則在屋裏洗澡。

    拓跋嫻再一次打量著這置身的屋子,又是心疼,又是欣慰。

    這就是我兒子長大的地方啊……

    駱鐵匠抽著旱煙,也跟著打量這屋子。

    “這屋子,是一年前重新翻新的,從前啊,更低矮,屋頂還破了好多個洞。”

    “每逢刮風下雨,外麵下大的,家裏下小的……”

    聽到駱鐵匠的話,拓跋嫻收回目光,看著麵前的中年漢子。

    駱鐵匠吐出一口煙圈,接著道:“我一直都沒告訴他生世的事,這孩子一直都以為自己是老駱家的種。”

    “打小他就跟別的孩子不一樣,啥事兒都藏心裏,在外麵受委屈了也不哭。”

    “逢年過節,村裏孩子有新衣裳新鞋穿,他沒有,他從不在我這抱怨半句。”

    “可我曉得,他心裏羨慕得緊。”

    “夫人啊,你是個貴人,可這孩子,卻跟著我這個窮苦人苦了十幾年了。”

    “能有今日的一切,全憑他自個用命拚出來的。”

    “你們母子終於重逢,我打心眼裏樂嗬。”

    “從今往後,你多疼疼他……”

    說完這一切,駱鐵匠又把旱煙杆子塞回了嘴裏。

    拓跋嫻抬起手,用手絹輕輕擦拭著眼角的濕潤。

    “駱大哥,多謝你把他拉扯這麽大,多謝你給他片瓦遮風擋雨。”

    “比起我這個不稱職的娘,你這個大伯,對他恩情如海啊!”

    拓跋嫻輕聲道。

    “自打我們見麵至今,你沒有責備我半句,可我心裏卻更難受。”

    拓跋嫻接著道。

    這個時候的她和駱鐵匠,不再是大遼的長公主和大齊的一個莊戶人的對話。

    而是兩個因為駱風棠,而緊緊團聚在一起的親人,家人。

    “當年我被人追殺,動了胎氣,將他生在半路。”

    “我不把他送走,他會被我的仇家殺死。”

    “我實在是沒轍,才托付給了你的二弟……”

    駱鐵匠擺擺手:“這些事兒,棠伢子都跟我說過了,我們都明白你的苦衷。”

    “夫人……”

    “駱大哥,你就照著你們這的習俗,喊我大妹子吧!”拓跋嫻道。

    駱鐵匠怔了下,隨即點點頭。

    “大妹子啊,你也莫自責了,過去的事兒咱都不提,往後啊,咱都好好的!”

    “你要是得空啊,就來看看棠伢子,他要是得空呢,我也會催促他去北方探望你。”駱鐵匠道。

    拓跋嫻一臉感激的點點頭。

    “駱大哥,我這趟過來,還有個想法……”

    “啥?你說……”

    兩個人正合計的當口,西屋的門開了。

    駱風棠一身清爽的出了屋子。

    “大伯,嫻夫人……”

    “傻小子,這會子沒有外人,咋還喊夫人呢?得喊娘!”駱鐵匠唬下臉來糾正。

    駱風棠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抬手撓了撓頭。

    拓跋嫻站起身來:“這頭發還濕著呢,得擦幹,否則容易感染寒氣而生病的。”

    然後,她徑直進了駱風棠那西屋。

    “風棠你進來。”拓跋嫻的聲音從屋裏傳了出來。

    駱風棠卻看了眼駱鐵匠,駱鐵匠朝他擺擺手:“你去呀!”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