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華忠也是一臉的震驚。

    同時也為那個可憐的行商惋惜。

    “可憐的人,客死他鄉,家裏的爹娘妻兒,恐怕還在盼著吧?哎!”

    提到這個,三人都短暫的沉默了下。

    半響,楊若晴道:“我和棠伢子把他安葬了,讓他不至於暴屍荒野。”

    “棠伢子還說,往後清明,會去給他燒點紙錢,不至於讓他做個孤魂野鬼。”

    楊華忠點頭:“是該這樣。”

    漢子接著問起楊若晴的打算:“那這錢,打算咋整?”

    楊若晴便把自己想要開酒樓的打算,跟爹娘說了。

    夫婦倆經曆了那麽多事。

    到如今,閨女無形中早已成了家裏的主心骨。

    “晴兒說開酒樓,那就開吧!”楊華忠道。

    ……

    隔天,吃早飯的時候。

    楊華忠對楊若晴道:“閨女,爹今個陪你一道去鎮上吧。”

    “今個正月十二,瓦市開張,剛好我去把那堆竹編給賣了!”

    正月裏,楊華忠沒閑著。

    年前囤積在那的竹子全都削成了竹片兒。

    有事沒事兒,就坐在那編啊紮的。

    到如今,大大小小的竹筐竹簍子竹籮筐,都快把灶房給填滿了。

    楊若晴道:“我約了棠伢子一道去鎮上找鋪子,竹編我們帶去順便賣掉就成,爹就甭去了。”

    楊華忠道:“那也成,我就去地裏看看油菜麥子。”

    早飯後,駱風棠過來了。

    兩個人把竹編綁到了獨輪車上。

    此外,楊若晴拿出當初跟聚味軒簽訂的買賣契約,也一並帶在身上。

    今個去鎮上,除了看鋪子,還有就是要跟聚味軒解除合作關係。

    出了這樣的事兒,她不可能再跟他們合作下去了。

    兜裏有錢,底氣十足。

    兩個人一路走,一路謀劃著開酒樓的事。

    三十裏地,不知不覺就走完了。

    鎮上。

    一路上看到的其他酒樓和店鋪,都已相繼開業了。

    好多門前還殘留這開業燃放的紅色炮仗殼呢。

    可是,作為鎮上最大的酒樓,聚味軒門前卻是冷冷清清。

    “這到底是開業了?還是沒開業啊?”

    瞅著那半開的門,隱約還有個夥計在裏麵打掃。

    駱風棠撓了撓頭,自言自語道。

    楊若晴道:“你在這等我,我進去看看就曉得了。”

    “嗯,有啥事你喊一聲,我就來了。”

    他叮囑。

    楊若晴點點頭,抬步進了酒樓。

    很快,她就出來了。

    “咋樣?”他問。

    楊若晴擺擺手:“靳東家還沒傳下開業的指示,夥計們也不清楚情況,就一個夥計在那掃地。”

    “那咱接下來去哪?”

    駱風棠問。

    是去瓦市賣竹編?

    還是去找鋪子?

    楊若晴想了下,道:“竹編不急,鋪子也不急,咱先去一趟周大廚那。”

    “這契約當初是跟周大廚簽的,落的也是他的名字,咱直接找他去。”

    把這樁事先了結了,後麵才可以全力以赴的開自己的酒樓鋪子。

    駱風棠點頭:“周大廚家就住鎮上,上回他說過在哪塊,咱直接上他家找去!”

    兩個人在鎮北的一條巷子裏,拍響了周大廚的家門。

    “誰?”

    院門後麵,傳來婦人夾雜著驚恐的詢問聲。

    “這裏是周家嗎?我們是周大叔的友人。”楊若晴脆生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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